【第五食堂】3.巧克力慕斯（咎安摄殓）

咎安摄殓避雷注意
情人节这日，还是飘起了点小雪，薄薄的雪花盖着黑色的路面，格外好看，让人联想到棕色的巧克力慕斯，表面淋着少许糖霜，还有那像情侣一样甜的发腻的口感。
这一天在约瑟夫看来也是极为考验小情侣的一天。男孩女孩的稍有不慎或者任性而为都会使一段恋情破灭，往年这个时候他都可以坐在店里肆意嘲笑那些为了买礼物忙到焦头烂额的小青年，虽然每次都要在这一天被上司叫去给别人拍婚纱照和结婚照有点烦而已。
不过今年有点不同，
“约瑟夫，你是除了无咎以外第二个来我这深夜食堂吃早饭的人，”谢必安撑着头盯着搅动咖啡的约瑟夫，“我觉得你有什么事，不然不会突然到访。”
约瑟夫尴尬地笑了笑，“啊……这不三天后是情人节了嘛，想找你们商量点事情啊……”
“情人节你不找那些谈恋爱的你找我和无咎干什么？”谢必安笑了，给自己倒了杯咖啡，“我们又没有女朋友什么的……”
约瑟夫挑眉笑了，“难道你和他的日常还不叫谈恋爱吗？不然你这早饭是给谁留着的呢？”
谢必安回头看着自己刚刚炸出来的油条，不好意思地转身收起来。
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给他准备早餐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为了满足他对油条的需要，甚至去向早餐店的师傅取经。
从什么时候开始……和他一起吃早饭已经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我都忘了，无咎要值一整天的班，晚上才回来，”谢必安自责地敲敲头，“我们没有像你说的那样啊……”
约瑟夫喝完最后一口咖啡，起身，“开开玩笑而已，不过……我现在真的很需要别人建议，关于情人节的礼物什么的……”
“哪个姑娘这么幸运，被你看上了？”谢必安问道。
“你记得吗？去年年初，在我的摄影店亚兹拉尔对面，开了家叫做宴会管家的殡仪馆，”约瑟夫从手机里调出一张照片，那人穿着银灰色的西装，带着口罩，“它的店主，伊索•卡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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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先生是吗？”伊索抬眼看着面前一袭黑衣的人，“葬礼是哪一天，我方便排期。”
约瑟夫摘下黑色的帽子微垂眼眸，看着馆中静静沉睡的兄弟克劳德，“应该……是这个周三，我们的二十六岁生日那天。”
殡仪馆没有开灯，昏暗的光线下约瑟夫和克劳德没有多大区别，像是死者悲伤的幽灵在凝视自己的尸体一般诡异。
伊索看了看馆中的人，又抬头看看面前的人，起身，摘下手套轻轻碰了一下约瑟夫的脸。约瑟夫对这一举动感到好奇，但是没有问他的目的。
“恕我失礼，你们实在太像了，我怕分不清谁是谁。”语罢，伊索戴上手套，打开冷光灯准备入殓。
约瑟夫静静地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给自己的兄弟化妆。
作为摄影师，化妆这种事情对他而言再熟悉不过。但他的对象是活人，那些鲜活的生命。给死人化妆一事，他也只是有所耳闻，但从未亲眼见过。
伊索感觉到背后的目光，直起身子淡淡地说着，“我不太习惯被人看着工作，可以请你回避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