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生(11)

都是我编的！！！
千万不要当真！！！
“九良，家里还有酒，喝点吗？”
周九良没有回答，孟鹤堂坐在地毯上，支起一条腿胳膊搭在上面，头发也因刚洗过澡乱蓬蓬的，宽大的睡衣顺从地贴着皮肉。
怎么他看起来比自己还难过。
电视里在演什么两个人好像都不在乎，索性关了。
周九良把地上的人捞起来侧放在自己腿上，像抱小孩子一样圈在怀里，一手摸着头顶发旋周围的软发，另一只手轻轻拍着人的臂膀。
孟鹤堂也不抬头看他，眼神里藏了什么周九良也看不到，他抱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
”怎么突然想喝酒了？“
孟鹤堂酒量很好，但那不代表他喜欢喝酒，自始至终，他都不曾觉得酒是怡情的佳品，相反，烦闷的时候却总有它相伴。
”就是突然想喝了。“
周九良又把人放在旁边拿酒去了，怎么都觉得孟鹤堂特别不对劲，取酒的时候给郭叔叔发短信问是不是他安插的手下把事情告诉孟鹤堂了。
”来！“
打开瓶塞，红酒倒入高脚杯特别鲜艳，像血一样。
简单相碰，第一杯两人不约而同地饮尽，没有多余的话，换作从前，他们肯定相互调戏一番，可是好巧不巧，这是他们第一次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喝酒。
似乎喝酒就单是为了喝酒，只管一杯一杯地灌。
中途周九良去了一趟卫生间，点开郭叔叔的短信:”没有。“
没有，没有那为什么他那么不开心?
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隐情吗？
孟鹤堂听见卫生间门关上的声音，从今天带回来的糖里拿出一颗包装很别致的，有棱有角的硬透明纸像钻石一样在灯下闪着银光。
孟鹤堂指尖挑了一下其中一个突起，纸便乖巧地松开，那一瞬间像花苞盛开，最后定格在最美的姿态。
可是那终究不是花，里面包着的也不是甜嫩的花蕊。
孟鹤堂将白色粉末全部倒在周九良的酒里，拿过来晃了晃，不小心泪滴到杯子里，慌忙擦了一把脸，把酒推回原处。
糖纸塞进睡衣口袋。
周九良出来了，忘了整理表情，疑惑和忧虑赤裸裸地扒在紧锁的眉头上，一丝不挂。
走到桌前，端起杯子仰头将所有的液体纳入喉咙。
那不只是酒，还有安眠药，还有，孟鹤堂的泪......
而他没察觉到任何不妥。
孟鹤堂突然扑过来抱住他，喃喃了好久，重复的只有”我爱你“三个字。
周九良任他抱着，那三个字就像蝼蚁密密麻麻爬遍他全身，穿过血肉啃食骨头，那也不是疼的感觉，更是窒息般的无措。
一直到那人松开手，不好受的感觉才稍有缓解。
孟鹤堂为他抚平眉间褶皱，笑着说：”我不喜欢你皱眉的样子，要开开心心的，记得多笑笑。”
这语气分明就是在嘱咐着什么，他要离开了吗?周九良猛地抓住孟鹤堂的手。
”堂堂......唔......”
孟鹤堂不想听他说下去，因为没法解释。
推推搡搡到了卧室，挪动的过程中有什么东西掉到地上的声音，但没人理，也无暇顾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