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

意识流。
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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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会突然在听歌的时候泪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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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是一块在一边沉睡一边下坠的、无人问津、无人在意的碎石，就算突然在喧嚣之间被碾成粉末也不会有人发现。
其实挺好的。
当我在黑暗的深渊中舒适地眯住眼，任由自己如何堕落的时侯，突然发觉很久以前我所触碰的光芒是那么的刺眼而不切实际……它们只是漂浮在表面上的所谓“快乐”而已，但是真正的快乐去哪里了呢？我不知道，因为那不属于我。
我属于什么？那已经不重要了，倒不如说是没有什么地方是可以容纳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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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知道为什么在恍惚和光影斑斓间看见了伤痕和血迹。
哦……那一定是在花园里痛苦地拥抱死去的小玫瑰花时留下的记号吧。
不……等等，我什么时候拥有过玫瑰花？
但是那种真切地被刺扎住的痛真的是幻觉吗，那种曾经为美丽的玫瑰花快乐的感受真的是虚假吗。
应该是吧，嗯，一定是吧。毕竟我也不配拥有任何美好。
这样便可以继续毫无眷恋地前往地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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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为什么会这么地不甘心呢。
是真的、真的好不甘心啊。明明还没有把最好的送给我最爱的人，明明还没把报复还给厌恶的人，明明还没有把自己所遭遇的一切公布于众让伤害过我的人生不如死然后再抱着最温柔的心去救助别人啊。
我也曾经梦想过啊也曾经期望过啊也曾经试图从这滩泥沼中挣扎出来啊。
我好恨那些庸俗的人的庸俗的所作所为，但是如果并非“不正义”“不道德”的话我也只会像在看一场可笑的闹剧一样没有感情的去注视——难道我在无意之间也成为了我最讨厌的只会看热闹的人吗？
我好恨那些抄袭和明明都没有好好了解就侮辱别人的恶毒的人。我好恨班上那些因为自己实在是太过愚蠢而想不出作文素材所以干脆就抄袭我还理直气壮反倒过来对我说教的同学，好恨那些狠毒的自私自利的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去满脸堆笑讨好高层或是凶神恶煞欺压底层的家长，好恨明明自己就无知到无可救药却还是要以一副自傲的样子对别人指指点点的班主任。
我好恨他们。
好恨。
我也曾经为这些难过过啊，为什么永远都只会在旁边指责我呢？
明明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啊……隔靴搔痒的皮毛安慰又有什么用处呢。
我鼻子又酸了起来，闭上眼睛去把眼泪都封印在眼皮里吧——对，对……不能流眼泪，不然肯定会被父母批评的，不然就肯定成为不了他们眼中可以为他们养老的好孩子了……
不如，去成为一个言行都符合他们要求的机器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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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为什么在合上眼睛后，眼前浮现了另一个女孩的幻影呢？
她在哭吗？她的面前为什么是墓碑呢？墓碑上是谁的名字呢？
我好想去拥抱她，安慰她，让她不要再流泪了，但是我的手透明得直接穿过了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