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4 杨九郎×顾杳然(2)

那一瞬间恐惧席卷了她，顾杳然不是个喜欢尖叫的人，比起惊天动地的叫声。顾杳然更习惯一个人瑟瑟发抖。
只不过这次恍惚之间顾杳然好像听到了女孩儿特有的尖叫声。
以及电梯回复供电以后再杨九郎怀里流泪的沈娈，说实话，那副眼泪汪汪的样子，顾杳然自己看了都会心疼，更别说杨九郎了。
顾杳然自己慢慢扶着墙站了起来，也没多说什么，等着电梯停下来自己一步步走回家，全然不听身后杨九郎的叫喊声，施舍来的怜悯，不要也罢。
杨九郎告诉顾杳然他有女朋友了的时候顾杳然一瞬间是不敢相信的，后来想想，也是啊。
那是他在黑暗中下意识都要抱紧的姑娘啊，自己只怕连嫉妒的资格都没有。
直到那天杨九郎牵着沈娈的手告诉顾杳然，他和沈娈要结婚了，顾杳然只说了句新婚快乐，然后就打了个电话。
这是她时隔这么多年头一次拨通秦霄贤的电话，也不知道秦霄贤还记不记得自己。
“璇儿，我想去看看时暮。”
“好，那年你走了，现在肯回来就好。”
时过境迁，他们都不是当初那几个肆意妄为的人了，曾经最简单的愿望如今都物是人非了。
秦霄贤一直陪着时暮，九龄无名指上戴着何一，大楠和景澈死后同穴而眠。
高桥嫁给了张云雷，每天过的甜甜蜜蜜的，郭麒麟陪着季微年，十七也有孟哥宠着，好像只有她，到最后一无所有吧。
“怎么回来了，病治好了？”
秦霄贤点着烟，看着对面烟雾里的女人，她比之前更瘦了，本来顾杳然是这些姑娘里最闹腾的，现在却是最痛苦的，抑郁症不是谁都能克服的。
“璇儿，他要结婚了。”
“挺好的，他有了个归宿，你呢？”
“你知道的，我心里的归宿从来都是他。”
顾杳然之前最闹腾的时候和秦霄贤关系最铁，甚至一度扬言要磕头拜把子，到底是青春年少啊。
“我早就说过，你啊，就是一纸老虎看比谁都闹腾，其实比谁都怂。”
怂？倒也不是，只是顾杳然觉得船到桥头自然直，勉强的都不是最好的。
一开始谁不是少女怀春，希望自己喜欢就这么些年的人能与自己长相厮守，可顾杳然是聪明的，她知道自己于他于杨九郎而言，只是妹妹罢了。
他对她好，是出于对妹妹的照顾，杨九郎喜欢的人从小到大都不是她，是以她从来都没有强求，现如今，他要结婚了，至于自己，也就这样吧。
这几天顾杳然去看了王九龙和景澈，他们俩现在一定过的很开心，在另外一个世界里没有病痛没有悲伤，九龙宠着景澈，景澈爱着九龙。
　那天还和张九龄喝了酒，两人倒也没说什么，本就不是话多的人，两人之间的共同话题只有何一和王九龙和景澈，说多了到惹人伤心，只是一起喝醉一起沉默。
杨九郎与沈娈结婚典礼那天，空中下着细细雨，顾杳然撑着陪到中午，顾杳然昨晚自己一个人不知道抽了几盒烟，但是到最后，都是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