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牢》（ABO）——第二十一章(3)

嘴唇干白的痕迹显得气色很不好，又因为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打得不知所措，花苞不可控制地咳出了几句，脆弱的身子像被雷击一般痛苦。几秒而已，忍忍就过去了。
“你这手是旧伤吧。”
“.....”
“而且还是几年前的旧伤。”
“.....”
“你瞒不过我的，这是烧伤。”
那是几年前刚创立组织的时候，和卷儿过的最亡命天涯的日子，留下的。花苞愣了几秒，点点头，随后皱紧了眉头硬忍，血淋淋被浇过酒精的伤口冒着白沫，疼得几乎像是腐烂一般，被吞噬着皮肉，咬在心头。颤抖又虚弱，已是一头的汗珠，但即使如此，花苞也不愿意喊出声响。
在人包扎好以后，帮着穿衣服的空隙，才吃力地开口几声。
“别告诉他、我的旧伤...”
“为什么。”
“....不然他又该瞎嚷嚷了。”
“哈哈哈哈。”
爽朗的笑声从那医生嘴里飘出，又随后为了门外的人克制回音量，俯身在花苞身边收拾着治疗的残物，漫不经心带着笑意说道。
“我看呐，你也挺喜欢他的，对吧。”
“....”
我，喜欢他么。
花苞的眼里闪烁了几秒，又瞟了一眼门外，房间里残留的是那人身上的苦茶味，奇怪的是，自己不仅接受也习惯了。茶香弥漫在红玫瑰的身间，似乎不再有了排斥，有涩，有香；有甘，有甜。
花苞突然在沉默后轻笑了一声，扬起的苍白嘴角也像多了一道生色，他似乎也开始习惯并喜欢着，那个凶巴巴却关心与尊重着自己的男人。
奶啃推开了门让阿魔重新进来，花苞的半边衣服还没穿好，半醒的状态偏过头看了阿魔一眼，虚弱地开口说道。
“谢了，我又欠了你一次。”
“闭嘴吧，没多少力气还攒着跟我说这些。”
“.....”
阿魔坐去床边，伸手温柔地帮他整理的衣边，眼神瞟到人脖间的锁骨，无声暗自下吞了一口干渴，红了耳尖，还沙哑了声线。被子重新拉上盖好，花苞的视线一直牢牢盯着阿魔的照顾动作，费力地眨着疲惫的双眼，轻轻垂放的睫毛又时不时重新张开，这才被阿魔拍了脑门。
“睡觉，别想东想西了。想还人情也得经过我的同意，我才是债主。”
被打乱了刘海的花苞也无力顾暇去整理，双眸变得乖巧，呼吸的声音也很小，用不了几秒便被疲惫拉去了梦乡。只是晾着一旁的人儿，静悄悄看了许久，时不时勾起了笑意，然后发愣地盯着，在陪床的漫长时间里独自等着，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抬手去梳齐被自己拍乱的刘海。
而触碰一旦有过放肆便会贪婪，他怔了几秒，看着熟睡的花苞，神色慢慢也变得严肃，安静地凑近，留下了并不苦涩的茶香染在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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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绒坐起身，揉着太阳穴，视野里是被单上零碎的白色花瓣，他看向一旁也醒着的卷儿，那彻夜萦绕在他脑海里的身影一下如泡沫般灰飞烟灭。
“你想怎么让离开我们的人回到身边。”
“你愿意跟我联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