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九良你没买箭么？》【七】(4)

“周九良，我再说最后一遍，放开我。”孟鹤堂平静的语气里没有什么情感。
周九良有些颓然，看着孟鹤堂，后退了一步，小声嘟囔
“我，我不想分手，咱们不分了好不好”
“为什么”
“我就是不想分了，你说分手你没问我，我不同意” 撒泼打滚，理直气壮。
孟鹤堂歪头盯着周九良，气急而笑：“你不同意，不同意，然后呢”
“然后，然后咱们还和以前一样”
“怎么和以前一样？以前是什么样，秦霄贤算什么”
“秦霄贤，秦霄贤不算什么”秦霄贤的事儿回头再说。
孟鹤堂忍了忍，
“九良，你不是小孩子了，我不是你的玩具，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有人抢不要你又再抢回来”
“你不是玩具，不是”
“那是什么？那我算什么？”
算什么？周九良哑口无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看向周九良的孟鹤堂眼里不再有光。
这样的孟鹤堂，莫名的让周九良慌。伸手又要去拉袖子，带着哭腔“师哥，孟哥，我不管，我不分。我不要分，我不想分了”浑身发冷，却挤不出眼泪。
看着周九良红肿的手，孟鹤堂最终还是缩了手“师弟，乖，别闹了，我还得赶场，师傅还等着你”
温柔的摸着周九良的头，就像第一次见面的样子“再见了，周九良，下一次，台上见”
22岁的时候，“你好，周九良，我叫孟鹤堂，论辈分，你该叫我声师哥。或者你叫我孟哥也行，你愿不愿意和我搭档啊”
“你好，我叫周九良。今年19，看着你也没比我大，我就叫你孟哥好了，我说了愿意，你可要好好带着我”
“得嘞，走吧九良，和我回家”
周九良，遇到你，我来找我的人生。本以为余生都是你。可你那里实在太刺眼了，抱歉，我望而却步。再见了。
（4）
走到郭德纲面前的周九良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
郭德纲看着他最心爱的徒弟，
“跪下”
扑通一声跪下
“伸手”
乖乖的伸手，一下一下又一下。第一次挨师傅的打，不疼，没有心疼。没有心。
“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
“疼么？”
“不疼”
扶着周九良起身，看见周九良红肿手，拿了个药瓶，一边上药，一边问：
“九良，想过未来吗？”
“想过，想像师傅一样”
“呵呵，像我一样，有志气。不愧是我看上的人，以你的资质，好好跟着我，前途无量。
不过九良，这条路不好走啊。师傅不希望你像我一样。一入江湖，就是薄命人。经历的太多了。”
“我不怕”
“好孩子，我问你，你和孟鹤堂怎么了？”
“没怎么师傅”
“撒谎！”
“师傅，我们，没事儿”
“还能一起说相声么？”
“能，能师傅，能，能一起”
“真的能么？”
“真的真的真的能”
郭德纲笑着摇了摇头：“你不能，他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