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印象——龙游／雪歌(5)

“据我所知，几乎没有准点过。”
“那好，你带牌没有？”
“……”华阳咳嗽两声，“这个，车里倒是有。”
“别闹了，车来了。”白雪歌盯着杯里波动的水纹看了一会说。
一辆绿锈斑驳的绿皮火车呼啸而至。
火车头后面只拉着两节车厢，车厢上的“∞”标记。这就足以亮明乘客的身份了。
几人在月台上站好，华阳依次为这几个孩子整理衣着。还夺过白雪歌的饮料杯，丢进垃圾桶。
火车进站，老旧的蒸汽汽笛鸣笛三声，白云泉也点头回礼。
车门打开，率先亮相的是一根导盲杖，准确的说是一根黑白相间的导盲杖。紧接着下来的是一个身穿休闲装，头发花白，还戴着黑墨镜的大男孩。他一手握着导盲杖，一手提着背包背带。徒劳的东张西望：“到了？”
白龙游怕他摔着，正想去扶，谁知道他自己绕过白龙游跳下来了。白龙游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走到了华阳面前。
“‘九耀’A级外派干员，玉山珏。”
白云泉咳嗽一声，以此来吸引他的注意力：“我是白云泉，负责你们的接待工作。”
“嗯哼？这个老伯不应该地位更高一点吗？”玉山珏咂嘴，“哦，原来如此。失礼了。老李，下来吧，到了！”
一个怪物缓缓走出车厢，他带着兜帽，还戴着半副京剧“净角”脸的面具。穿的黑外套似乎很重，夜风唯独吹不起他的衣角。他背着一个一看就知道是装管制刀具的加长旅行包。
尽管一副风尘仆仆精神萎靡的样子，但是给人的压迫感却凝如实质，男子至始至终没有发出过一丝声响，不管是脚步还是呼吸，都几不可闻。明明有着如此高大的身躯，却像一只幽灵隐匿在人们的恐惧深处。
“这个是李衫坔。A级专员，年纪也不大。别看平时他这样，人到不坏。”玉山玦敲了敲导盲杖，把众人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开玩笑似的说，“例行检查就算了吧？那家伙可是仪器毁灭者。”
“灵峰评估……爆表了。”白雪歌丢掉跳着火星的探测仪，“这小哥背的是啥大杀器？”
“不知道，搞不好是‘神遗’也说不定呢。”玉山玦挪动身体正对白云泉，“既然没有仪仗队和红毯也就算了，我们要在这满是血腥味的荒郊野外呆多久？”
“招待不周，多有得罪！”白云泉脸上挂起那职业性的笑容，“我们的车就停在外面，接风晚宴也早已备好，就等着各位了。”
“诶呀，官僚主义，奢靡之风……不过我喜欢。老李，走！”
李衫坔迈开步子，安静地走过众人。
白龙游一直在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在他经过自己时，他问了一句：“阿四？”
李衫坔略微停顿了片刻，但没有止步，而是头也不回的跟在了玉山玦后面。
月台只剩白龙游和白雪歌两人。
“是他吗？舍命把你救出火海的人？”
“不知道，他和阿四一样，内心深处住着一只恶魔。但他的那只已经侵蚀了他的灵魂。”
“他是你要找的人吗？”
“不知道，现在我也没信心确认，我认错过一次，不是吗？不然你帮我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