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本就美好 【关九海】 全(3)

俩颗泛着光的泪珠，从两颊流下，滑进了颈内。
关思罕不是她景澈的，关九海也不是她的。
“你不都准备好了吗？”
“你在说什么！”
“我想我姐姐了。”
“与我何干。”
“不是你要我去陪她的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关九海，我说过了，我比你自己更了解你。”
“你不配去天堂陪着她，你是要下地狱的。”
“所以，你不是准备好东西送我上路了吗？”
关九海拿着刀，指着景澈的脖子。
原来，泛着光的不是什么亮粉彩带，而是，一把带着冷光的刀。
03杀人的不是刀
“姓名。”
“关九海。”
“真名！”
“关九海。”
“说实话，你连自己名字都不知道吗！”穆林猛的拍了桌子，人渣，杀人犯！
“我就是关九海。”关九海低着头，摆弄着手上的手铐，压着嗓子，低着声音说，“她是关九海的。”
审讯室里只有三个人，低声的喃喃也像是放大了音量，炸进了穆林的耳朵里，穆林撂下了笔，腾的站起来，“你杀了她。”
穆林显得有点激动，不对，应该是很激动。他勘探了景澈的家，那个对关九海满怀爱意的房子，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没了主人。
眼前的男人神色痴呆，没有杀人后的慌张，也没有杀人狂的微笑，穆林有点害怕，如果这个男人，是一个精神病患者，就无法定罪。
楚灵均拉住了嘴唇轻颤，瞳孔放大的穆林，终究还是一个流淌着热血的小警察，是好事。
“姓名。说实话！”
“关思罕。”
“性别。”
“男。”
“年龄。”
“28岁。”
“你知道今天为什么找你来吗？”
“我没杀她。”
“那这个你怎么解释，”楚灵均拿着一个装有带血的刀的塑料袋，举起来向关九海示意。
血，那是景澈的血。刀尖划破了她的皮肤，刺入颈内，血液喷溅，关九海只是觉得脸上突然多了温热的点。
草坪上开出一朵朵血色的花，耳朵开始轰鸣，听不清什么蛙叫虫鸣，眼前的景澈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眼睛却是干涩的。
他的泪，是在什么时候流尽了的？
清晨的阳光洒满大地，叶尖挂着的不只是水珠，一颗颗红色的宝石氧化的有点发黑，鼻腔里充盈着铁锈的味道，令人作呕。
躺在草坪上的景澈，像是睡着了一样。长长的睫毛挂露水，嘴唇因为血液的流失泛着白，却也丝毫不会影响她的美丽。脖子上的血痕，是一条红线，结着她与关九海的缘。
也可能是孽。
再次让关九海清醒的，是由远而近的警鸣声，双手满是鲜红，和杀人的刀。
“我不知道。”
“那这刀是你的吗？”
“我的。”
“还算老实，这刀上面有你的指纹。”
“我没有杀她！”
“铁证摆在这你有什么好解释的！”这已经是穆林第二次拍桌子了，口水也喷溅到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