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是假/陶阳×于筱怀(2)

陶阳那里很忙，忙着排新戏，偶然才发现，距离封箱已经一月，他在这一月里，没和于筱怀打一个照面，也没有一通电话。
“行。”
表演什么都是可以的，又不是不会，“那...你找个时间吧，咱对对活。”
“好。”他抿了抿唇，大褂的边缘压出了一片褶皱，“小师叔，晚上一起吃饭吧？正好对活儿。”
“今晚上？”他吸了口气，“今天不行啊，晚上要去师父家吃饭。”
“筱怀对不起啊。”
陶阳说话温柔，那边窸窸窣窣的，似乎真的有事情，他摇摇头，说了句没关系，匆促的挂了电话。
你看过的温柔全都是假。
于筱怀坐定了好久，起身换大褂，抱着头盔离了后台。
他永远也无法插入陶阳的生活。约了樊霄堂一起吃饭，两个年纪相仿的人坐在一起喝酒聊天。
他酒量不好，推杯交盏之间，有意无意也喝了好些。脸红扑扑的，皱着脸趴在桌上。
“甜甜...”他仓促的把酒瓶放下，又打了个嗝，只喊了一句，便再也没有下文。
“小师叔...”他喃喃，正要扶起于筱怀的樊霄堂一愣，垂着眼眸不知在想什么，旋即眨了眨眼，“走吧，咱回去了。”
有时候的人，总喜欢是装作无辜，装作不懂，以此来自欺欺人。
今天正好郭麒麟难得回家，郭爸在书房交代完事情，他也洗完澡慢吞吞的从楼上下来，连着几天赶行程，郭麒麟有些倦怠，睡眠不足眼袋也肿的老高，“哟你来啦。”
陶阳倒了茶，厨房里师娘还在忙活，偌大的家里终于有些烟火气，陶阳笑着，“坐会呗。”
郭麒麟一般很少拒绝他的要求，加之两人实在有些日子不曾见面，他窝在沙发上，抿着他递过来的茶，惬意的舒了口气，“你最近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陶阳低着头倒茶，坐的规规矩矩，“排戏，说相声，上班下班。”
他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眼镜，反身把外套脱了摆在沙发上，没有多说。
“开箱你说什么呀？”郭麒麟有些没话找话，一边把朝自己跑过来的安迪抱到膝盖上，又斜着看了眼陶阳。
“学哑语。”他手里剥着个桔子，安迪朝他这边靠，想去拿他手里已经剥了一半的桔子，“筱怀定的。”
郭麒麟愣了半晌，拉着安迪的小手，眼见陶阳剥了一瓣桔子放进嘴里，害得嘴都发酸，当即皱起了半张脸，“嘶——”
郭麒麟一只手环着安迪，另一只手忙给他倒茶，笑的眼睛眯缝，“酸吧？”
他有些不大高兴的吐了吐舌头，“这桔子怎么吃的下，欢欢姐买的？”
“她爱酸的。”郭麒麟一笑，“有人爱酸的，有人爱甜的，适合自己才最好。”
陶阳的聪慧竟在此刻显露无疑，也眯着眼睛笑，“是。”
“筱怀是个很好的孩子。”郭麒麟仅仅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如是讲。孔云龙教出来的孩子，基本功过关，尊师重道，辈分小，做起事情来却很老道。
“我知道。”他轻飘飘的三个字，仍旧没把郭麒麟的话盖过去，只是人不欲多说，大林也就不乐于揭穿，如若非要揭开剩下的一层面纱，恐怕对谁都没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