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龙水仙】【雪璧花衡】朝暮10(2)

他又该当如何？千夫所指万人唾骂吗？”齐衡心中仿佛重锤敲打，一口心血终于喷了出来，颓然倒下。
齐衡终日缠绵病榻，形销骨立，郡主心疼却死不松口，花无谢听说不为身亡的消息心知齐衡不好，约长柏等人到齐国公府探望，皆被郡主以齐衡需要静养为借口挡了回去，花无谢心急如焚，又无人可托，顾不上齐衡最重的礼数夜探齐府，发现齐衡屋内外到处是人，且通宵不眠，花无谢无计可施。
“衡儿，近日邕王府来为嘉成县主说亲，我和你父亲准备同意这门亲事。”齐衡嘶哑着声音“她想要我？可以……除非……她想嫁给一具尸首……”“胡说！你这样要将我和你父亲置于何地？”郡主哽咽道：“之前荣妃的妹妹也看上了你，我两相不敢得罪，一直拖着，邕王府多番前来讨要说法，我只得说了实话，谁知转身荣妃妹妹就被掳走……糟蹋……回来就上吊死了。”齐衡震惊当场：“他怎么敢？他怎么敢？还有没有王法？官家不管吗？”郡主含泪：“官家因立储一事久病不愈，各方势力虎视眈眈，我们这些勋贵就是砧板上的鱼肉，我们家不过是杀鸡儆猴的那只猴罢了。”齐衡含泪苦笑：“太可笑了，想不到我齐衡也能引出这样的祸事。”这时下人来报齐国公下朝被带到邕王府，至今不放人，郡主急坏了，连夜到宫里求太后却被挡了回来，当场卧床不起，齐衡服侍母亲睡下，蹒跚着走出房门，心如死灰，他为这乱世痛心，为这强权愤懑，他踏出的每一步重于千钧“其苦不堪说，其痛难言停；
洛河三千星，不独照月明。”齐衡悲极大笑起来。
齐衡来到邕王府，邕王妃笑吟吟的坐下，齐衡木然道“请邕王妃放了我父亲。”邕王妃说一笑“小公爷这话我就不明白了，齐国公怎么会在王府……”齐衡突然抽出匕首抵在自己喉咙，邕王妃被吓了一跳，齐衡看着她嘶声道：“还请王妃行善……否则只能留下齐衡的尸首了。”邕王妃镇定下来用帕子沾沾嘴角，慢条斯理道：“有些话还是要当着小公爷的面说清楚才好，我们家只嘉成这么一个女儿，如珠似宝，如今她想要的东西，自然是想法设法送到她面前，否则我也枉为人母了。”齐衡没想到她竟这般张狂一时说不出话来，他怔怔看着邕王妃“若我誓死不从呢？”邕王妃盯着齐衡缓缓道“几年前，王爷在驻地救了一个濒死之人，他告诉王爷二十多年前萧家谋逆之时，萧夫人和花夫人同时生产，花夫人的儿子身患绝症，可萧家问斩之前，萧家孩子反而染病死去，花家儿子活了下来，你说这世上竟有这般巧事，听说你与花无谢情同手足，你忍心他受这流言蜚语…
…”“够了！”齐衡奔溃大叫，他告诉自己这是猜测，没人知道真相，可流言猛于虎，官家本就猜忌花家，齐衡赌不起。齐衡眼泪终于夺眶而出，浑身颤抖，手再也拿不稳匕首，掉落在地。邕王妃得意的说：“齐元若，你别无他路可走。”她拿过婚书放在齐衡面前“只要你签了这婚书，花家这事儿就再不会被人提起。”齐衡犹如万箭穿心，痛不欲生，他颤抖着慢慢拿起笔，仿佛拿起的是烫红的烙铁，齐衡甚至听到自己皮肉烫伤的“滋滋”声，而腐烂的伤口从手指开始蔓延全身。签下名字的时候，一滴眼泪砸在婚书上，齐衡状如行尸走肉，木偶一般向门外走去。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