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恋（企业篇TE11完结篇）(4)

我一定能——
“对不起！”
环绕在我脖颈的双手渐渐松开。
在我眼前，企业把左手无名指处的誓约之戒褪下。
“我要把它归还给指挥官，这也是我来的目的。”
“你在说什么。。。。。。”
“指挥官，你知道吗。我去了很多很多的地方。”
“在无尽的时间长河里回溯，在空间的峭壁与裂缝奔跑。我与塞壬的观察者们周旋，一遍又一遍的与既定的命运抗争。”
“渐渐地，我忘记了大家，忘记了所有的故事，甚至连指挥官也——”
“在就要把这枚戒指随手丢弃的时候，我终于回想起来了。这样的无休止轮回的状态下，我第一次感到害怕，我害怕我会忘了指挥官，指挥官也会忘了我。”
“戒指里有我和指挥官精神上的羁绊，也是因为这一点我们能感觉到彼此吧？我决定将这枚戒指归还给指挥官，在我忘记所有之前，在指挥官还记得我的时候。”
“不会的，企业，你要知道，这是不会的。”
“指挥官，我明白你的心情，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那是不行的，因为——”
企业厉声说道：
“我其实一直在失败，一直在后悔呀！”
“上百次，上千次地重复，依旧改变不了结局。大家一次又一次地沉没，指挥官一次又一次地死去，目睹了这些惨状，听惯了悲鸣的我，却什么都改变不了！”
“我在轮回中所窥见到的命运，是需要‘我’和指挥官一同创造的，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我现在这个不伦不类的状态是无法达成那个命运的，而我也知道，我已经回不了头了，我无法再变成以前的样子。”
“为什么那个时候选择了这条道路，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选择那份力量而离开了指挥官呢？我真的很后悔，我现在到底为何而战呢？我又该如何前进呢，指挥官？”
我们之间陷入了沉默，唯有彼此心跳的声音。
“抱歉，指挥官。最后一次见面却跟你说了这些东西，我不会再说了，请紧紧地抱住我，持续一会儿，就这样温暖地，持续一会儿。。。。。。”
企业的身体不停的颤抖，要是不用力就随时会从我的怀中滑落一般。
为什么？为什么？
你现在的样子让我怎么把心底的苦衷诉说给你呢？
明明已经决定辞职，离开这个港区，离开所有的是非。
明明已经决定如果能再次见到你时，要向你好好地撒娇，亲吻你的嘴唇。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以这样的方式见我，为什么要说出那些话。
这让我怎么可能只是静静地抱住你，再把你放回所有的苦难之中呢。
我果然，果然是个无可救药的人呐。
我顿了顿，将企业从我的身上搀扶开。
“企业，把一切我交付我吧，之后就让我来帮你吧！”
“指挥官？”
纯白的雪沾湿了她的睫毛。
我将手放到她红褐色围巾的胸前。
手中握着的密钥卡开始放光，绿色电子纹路在我的手上集成，在企业胸前的光晕里，立方状的物体慢慢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