缥缈之尘封 第二十四章(2)

“灰烬？”顾流晨觉得整个身体似乎都陷在冰窖之内，浑身麻木，手脚冰凉，连思考都被冻住了。
“流晨，我想早在你们在诸葛山庄的时候，就有人去了澹台家灭了整个澹台家族！”齐羽大吼一声，“而除了他知道清月阁传信的方法，在诸葛山庄还有谁，除了是他跟着你的信，找到了南屿门，屠杀了所有人，还有谁？”
脑海里轰的一声，顾流晨只觉天旋地转，齐羽还在说什么他已经听不见了，所以，他的信给他带去了屠村之灾？
“你很聪明，但真的话太多了！齐羽！”莫沉香冷冷地看着齐羽。
“只可惜我发现的太晚，不能杀了你！”齐羽一阵狂笑，却见莫沉香转过身，径直走向对面的房间。
“你放心，既然不为我所用，自然没有活着的必要，只是，”说着，转过头，露出一个笑容，“你帮了我，我便暂时留着你的命！知恩图报，我还是知道的。”
帮过他？齐羽愣住，除了他前日，说清月阁如今情势危机，顾流晨若一意孤行，非要护住澹台家的秘密，引发众怒，必然更加危险。为了顾流晨，也为了清月阁那么多人，他才同意和他一起困住顾流晨，将他送走，剩下的就由他们二人合力，解清月阁之祸。他不过需要出手吸引顾流晨的注意力，其余的他来做。想到这，他顿时明白了，“你想杀了流晨！”话已出口，却是迟了，莫沉香已经走进了另一个牢房里。
“流晨！小心！”齐羽道，可那边，顾流晨一点反应都没有，心中又急又怒。
“流……”看着看着，齐羽的话卡在喉咙里，再也发不出声了，一枚金针已经刺入喉咙。
原本该拿着剑刺破顾流晨的身体，拿着刀划破顾流晨喉颈的莫沉香，却是慢慢地坐在了石床边上，两眼深邃地注视着，手指轻轻抬起，握住顾流晨的手腕，自己极其缓慢地俯下身，竟然是吻了下去。
齐羽震惊地睁大双眼骇然地看着。
顾流晨也猛然一惊，嘴唇被人轻轻含住，这才反应过来，卯足了劲儿，想要推开，浑身抗拒，动怒，“你干什么？”
莫沉香眉头一皱，两只手上前，钳住顾流晨两只手腕压过头顶，“我干什么，你不知道？在庭院里，在内堂里，你跟澹台安明做过什么，你还不知道！”被顾流晨的抗拒瞬间点燃了怒火，原本还小心地怕伤到顾流晨，此刻，却更加用力，一个翻身，整个人压了上去。
顾流晨大惊，身体被人重重压住，莫沉香只不过一只手就将自己两只手紧紧压制住，扣在头顶，挣扎着却怎么也脱不了身，喘着大气，“你……不配提他！”
莫沉香一僵，不怒反而笑了，看着顾流晨，轻声说道，“他再好，你也见不到了！”
闻言，身下的顾流晨也不再动了，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莫沉香，眼里又愤怒又悲伤，甚至还有他最讨厌的东西，像看垃圾一样看着自己。莫沉香轻哼了一声，“南屿门，数百具尸体，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在那祭祀神台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最后的话，带着热气，仿佛就是在神台上带着火的风，扑向顾流晨的面颊，将他的神智也烧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