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社】北平记事(2)

“龄子龄子你快说！说呀！”
“就是！这俩男人后来怎么样了？”
台上手握惊堂木的男子不再发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把惊堂木一摎，“下回您听分晓！”
把大褂那么一扯，腿一撤，行了个半礼就匆匆退了场。
下场之后张九龄还要被后台打杂的王九龙缠着问。
“那男人疯了之后呢？那男子为何腿不好与那爱情有关？”王九龙见张九龄还不说话，“好师哥，好龄龄，你就告诉我吧！”
张九龄看着眼前比自己高了不少的王九龙，“坐下，我和你好好说。”
王九龙也是小孩子心性，颠颠的就找了个板凳坐下。还不忘给他师哥拿一把。
“杨九郎腿断了是因为他当时变卖所有家产，带着身家性命去找张云雷提亲了。”
王九龙嘴巴微张，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想起来不该打扰师哥说事，又生生闭上。
“张云雷是当时北平的名角儿。唱曲儿可是一绝。”张九龄闭上了眼睛，似乎回想什么东西。
“梨园里的人听见男人来提亲，也没有报备张云雷一生，寻思是来找茬的，就给杨九郎打个半死，最后还是张云雷听音儿出来拦下的。”
“那也让杨九郎断了条腿，又因为钱财都叫梨园的人偷偷敛了去了，没法医治。”
“那为什么张云雷不出钱救他？”王九龙到底还是没忍住插了嘴。
张九龄也不怪他。
“因为张云雷当时说：‘我知道他的钱财都叫你们敛了去了，我也不算什么有实权的人，毕竟卖身契还在你们这里。要么把钱拿出来，给他治喽，要么用那些钱赎了我自个儿。’这人呢，就是贪。梨园的老板也是不明事理，为了丁点钱把张云雷放了。”
“放了？那不是好事嘛？”王九龙因为好奇，也听的入迷，两手撑在张九龄的腿上，托着腮。认真的问这张九龄。
张九龄把手放在王九龙的脑袋上顺着毛。
“放了之后，张云雷就没有捧他的了。杨九郎又爱惜他，不肯让他去出去干活。就让张云雷在家持家，他出去干苦力。”
“然而那些有根深蒂固封建思想的人，趁着杨九郎出去干活，放火烧了他们的家，张云雷在里面活活烧死了。”张九龄放在王九龙脑袋上顺毛的手停了。
“杨九郎找了两天一夜，手指头都磨出了血，却就是找不到张云雷的一根骨头。”
“大家都说是天上觉得张云雷造了孽，骨头都不给留。就杨九郎一直不信，还信张云雷赶巧的出去了，只是现在还没回来罢了。”
“我也信。”
张九龄没有说信孽缘还是信巧合。但王九龙知道他信巧合。因为张云雷和张九龄是同一个师傅。两个人师兄弟的关系比他和张九龄的师兄弟关系要更纯粹。
他和张九龄的关系，藏着他对张九龄的爱。这种爱，就是像杨九郎张云雷那样的孽。
张九龄停了叙说，王九龙也没有发问。后台安安静静的，只有落叶落在地上被风吹的沙沙的身音。
梨园的树，快秃了。
卧槽……
这个怎么这么悲……
好在金东、堂良、龄龙还有丝丝糖。
我怎么一写九辫就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