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反·冰九（9）(4)

沈清秋眼睛里忽然放出明亮夺目的光彩：“七哥，听说东方有一座仙山，每年都会招收资质优异的弟子，你是去那里？”
岳清源道：“我不知道……但是我都会去试试，总有一派肯收我？”
沈清秋喃喃道：“要是我没被关在这里，也能和你一道去了……”他脸上流露出羡慕之色，顶着门外。过了会儿，沈清秋又叹了口气，道：“七哥，你今后可千万别那么冲动了。每次都坏事。这次算我倒霉，可以后你投了那些仙人的门派，还这个样子，那该怎么办啊？沉稳点！”
小小年纪还教训起比他大的人来了，莫名有些滑稽。
岳清源惭愧道：“我记住了。”
沈清秋：“喂，你千万记住说过的话，你一定要回来救我！”语气里是掩饰不了的热切。
岳清源用力点头，重重地说：“好。你等一等，等我学成，一定来带你走！”
两个少年隔着一道门，沉默了一阵。
沈清秋问：“你走了吗？”
岳清源忙道：“还没呢。我等你说话。”
沈清秋道：“七哥，你凑过来，让我从门缝里看一看你吧。也不知道你会不会……还要过几年才能再见。”
岳清源笑了，道：“你是想说，不知道我会不会死在外边吧？好。”
沈清秋“呸”了一声，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要又怪我言语恶毒。”他勉强挪近门，把脸朝门缝处凑去。越过那一道极细的门缝，向外望去。
记忆到这里，忽然整个画面黯淡下来。竹影抬手结印，指尖起一出蓝色的火苗。
等画面再缓缓亮起时，应当是几年后，秋府上方夜空的黑云被映得红如炼狱岩浆。
十四，五岁沈清秋把秋海棠的身子拖到外边一处灌木丛中，身后无声无息现出一人。他抓着剑猛地回头，目露凶光，见了来人松一口气，道：“前辈。”
这个“前辈”，肯定就是秋海棠说过的，在城中开坛试灵，引得沈清秋逆心大起的那位无厌子了。
对方桀桀道：“不杀光？”
沈清秋默然片刻，道：“我想杀的人，已经死了。”
那人笑了笑转身，见沈清秋还站在秋府门口，问道：“还不走？你在等谁？”
沈清秋回头望着秋府冲天的火焰，瞳孔也仿佛燃烧了起来。
幸存未死的秋家下人们争先恐后逃出宅中。一片哭嚎声中，只有他这一道苍白的人影顶顶立在大门前，身上赤黄的火光明明暗暗，交错乱舞。秋府的大火越烧越旺、梁宇倾塌，沈清秋被熏得满是烟灰的脸，似乎被冲刷出了一道浅色的痕迹。他把剑用力掷出，投入一片火海之中，也跟着转身了。“不等了。”
“不应该呀……”竹影捏了捏下巴，“按照他的性格，他不会不来的。”
洛冰河淡淡瞥了一眼竹影：“哼，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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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One
命格星君：“你回来后修为不也是大有进展吗？（猥琐的搓手）
沈清秋：“……”这人还可以更无耻点吗？
然：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