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安 1(3)

 材，和国内糊弄人的没法比，于是只好潜心求学。
学习之事可以忽略不计。
开学。李嘉平时同李屿一起走。巧的是，李嘉他们同罗佳琦和王珊同路。四人遇见后，李嘉出于“礼貌”，不敢说话。也正因为这样李嘉常被误认为女孩子；当然外表也占一方面。
李屿开放得很，一路上滔滔不绝；恰逢对面有个王珊——此人与李嘉相反，处处都相反，于是也常被误认为男孩子，肺活量高达四千，徒手能够掰弯水管，可见水管质量也不怎么样。两人聊得来，不只是“来”，往返几趟都绰绰有余，两人都酷爱游戏。李嘉本来就不想说话，罗佳琦不懂游戏，只懂学习，插不进话，就在一旁笑，笑得满面绯红，旁人以为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一来二去，李屿和王珊越走越近。
有时会遇到熟人，碍于情面，再加上对女孩子的“排斥”心理，就与罗佳琦她们分开。虽说是熟人，由于几次的升学分班，李嘉与他们的交集也很少了。其实只是李嘉被孤立。李嘉觉得无所谓。大老师算过，五年后仍有联系的人只有1%～3%。
三月里的一天，罗佳琦首次搭讪了李嘉。想来李嘉也真是废，首次说话还是让女孩子主动。当然，这也使李嘉产生了“离她近了”的错觉。
“李嘉同学，‘晚安’，你能赏析吗？”错觉是有来源的，罗佳琦很调皮的态度，显得很可爱。
李嘉想现在语文题已经极端到这种地步，连“晚安”都可以赏析了，过一会儿是不是还有个“早”？罗佳琦补充：“鲁迅说的。”
可见周树人不但没树人，还害了不少人。
“不会。”简单明了。罗佳琦露出自信的目光：“‘晚’点出了当时社会的黑暗，‘安’写出在黑暗社会下人们还安于现状，突出了人们的麻木。”
所以干脆叫“周害人”吧。李嘉无语了。罗佳琦则是挂着笑，走开了。李嘉想自己和罗佳琦第一次对话就这么不堪，简直想去死。
五中组织了一次朗读比赛。李嘉向来是讨厌朗读的。以前听过女同学朗读，那千转回肠的腔调让李嘉直冒冷汗，几近有了心理阴影。
李嘉的班主任选了《弟子规》的前几段。于是李嘉就不得不去背《弟子规》。然后在练习时——也就是为数不多的自习课时。班主任要求每个人都要摇头晃脑以凸显自己的感情投入。李嘉觉得幼稚，为了不让自己像个白痴，拒而不从，也就很如意地被刷了下来。李屿因为形象太差也被刷了下来。李嘉是极不情愿参加集体活动的，因为很容易就被孤立。
比赛是全体学生参加；当然少几个也没关系，没人会计较人数，即便是上了也占地方。
班里排练很勤。李嘉不用参加排练，伺机写作业，于是这几天晚上就很轻松。临比赛时，班主任弄来很多套类古装——只能说是类似古装。不上台的就没有了。李嘉想班主任真是厉害，为了能赢也是拼了。上台的学子们正在试衣服，李嘉如在世外般写作业。李屿看不下去，把李嘉从世外拉回来，但是顶多就是拉到室外。于是说：“罗佳琦的身材真好啊！”
李嘉不禁去看。男人嘛。确实不错。看的过程中突然以为自己败露了，于是忙把目光从罗佳琦身上移开，然而还拼命想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