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阳》短篇虐文(2)

他变成了什么样子……他对他的问候从来都是回避……就像是两人从未爱过……他有一刻居然能把他厌恶到骨子里去。
“阳阳……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控制不住自己，最近公司资金周转困难，我也是心情不好才……对不起对不起阳阳……”祁过从背后将余阳抱进自己的怀里，他看不见余阳的脸，却能感受到他的轻微抖动，他在哭。
“十七岁，我身体差被黄天他们欺负，我记得当时你一个打三个，把脸都打肿了才把他们打跑。我对你心怀感激，不实的有份爱恋。十八岁，我们在一起，两个男人的爱情不被看好，所以我们就偷偷约会。你说，我声音弱弱的，像个女孩子，招你喜欢。你说，喜欢这种事情无非是看走眼了就喜欢了，无分男女。中考完，我们报了同一所大学，你总以兄弟的名义来我寝室送吃的，你的喜欢言之于表，他们都看得出来。大四实习，我们去了两个完全不同的公司，每天只能靠打电话来联系。二十五岁，我爸妈车祸去世了，二十六岁，我们开始同居。二十七岁，你爸让你接手公司，你每天很晚才回来，有时候甚至不回家。我每天下班都给你熬一份南瓜粥可你从来都以工作忙而推脱。三十岁，你时不时的醺酒，将那些气撒在我身上，我无力还手，我知道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可是祁哥，你还记得吗，我曾经也是被你捧着手心上喜欢着的啊。
你还记得，你从来都不让别人动我一根手指头的啊……”
“阳阳……对不起对不起……”
颈间有温热划过，他哭了。
第二天一早，祁过接了个电话匆匆离开了，余阳从床底下抽出了个小木箱。
易拉罐拉环，两个时间胶囊，几十张车票票根，一张银行卡，一本日记
余阳坐在地上，将拉环戴在指上，这是十八岁的祁过，给他的最好的许诺，今生今世，只爱余阳一个。
恍惚，已经过了十三年了。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急躁，余阳开了门，以为祁过有什么文件落在家里了没带钥匙。却发现几个男人站在门外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你们是？”不等余阳问完，几个男人已经跨了进来。
“这就是那个祁过的小情人？长得还挺清秀。”几个男人的后面还站了个光头，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你家祁过抢了我们老大的床伴，让我们好好来伺候一下他的床伴，所谓礼尚往来嘛。”
“别……我是男人啊！”余阳的两只手各被一个人擒住，无力挣扎。
“我给你找的，可都是好这口的，你们几个把他伺候好了，动静不要太大，别给我惹麻烦。”光头说完便关上门出去了。
 “不要，不要，不要……”
黑暗，无边的黑暗。黑暗中的此起彼伏，空洞的双眼，被封住的嘴，疼痛……
天有点灰沉沉的，花洒下的余阳已经淋了十几分钟了，恶心，恶心，恶心！
天空中下起了雨，男人为身边浓妆艳抹的女人撑了把伞，送上了车。
他没告诉余阳今天提早回来，钥匙打开了门，一如既往地干干净净，短信响了一声，祁过没理，向卧室走去。床单已经换上了新的，可余阳却不知道在哪，翻遍了整个家，都找不到他。窗外的雨下大了起来，祁过的手机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