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八月微风20(3)

“自己不知道穿外套、关窗呀？”郭德纲把自己的外套丢在他头上，又上手关了窗。
“爸爸，我错了。”
“错哪了？”郭老师站在窗口，他不看也知道小孩儿现在一定一脸真诚，可怜巴巴的眨巴着大眼睛瞪着他，为了避免心软，只能强迫自己盯着窗外的大树看。
“我不该去酒吧，更不该喝醉，还不该瞒着你们出去玩。”小孩儿低着头，声音细细软软的。
“这些都不对，你告诉我，为什么去那种地方，你喜欢那里吗？”
“我······”张云雷一时语塞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平心而论他不喜欢那种地方，也不喜欢一群人喝酒蹦迪，比起这些，他更情愿在家里喝茶听曲。
“孩子，你跟我说，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呀？是不是实在不喜欢说相声，你实话告诉我，爸爸不会强迫你的。”
“不，我想说相声，您别赶我走。”张云雷听他这么说，顿时就急了，扑上去抱住师父的大腿，大声喊道。
“那你跟爸爸说说，我不相信你是真心喜欢去酒吧。”郭德纲拽着他的胳膊把人拉起来。
“我······我难受，都没有人听我讲相声，我站到台上就紧张，师父，我怕你失望。”小孩儿低着头，一股脑儿的把自己心里的话都没头没脑的倒了出来。
“孩子呀，我是万般没想到你竟然在担心这个，你看看说相声谁能卖出票呀，你总是不相信自己，那总得相信师父吧，我不会捧一个没有实力的人的。”
郭德纲这一番话说完之后，嘴巴都有点发干，见小孩儿还是埋着头，脚边的地板湿了一片。
他心里长叹一口气，板起脸提高音量：“张云雷，我从小怎么教你的？这么多年就教会了你妄自菲薄吗！”
小孩儿被他这一嗓子喊了起来，睁着一双红彤彤的兔子眼看他，一张小脸哭得湿漉漉的，泪珠挂在尖尖的下巴上半落不落的。
“师父······我错了。”
“好孩子，可千万要相信自己，师父活了这么大半辈子，看不到那隔着肚皮的人心，还都看不出放在明面上的能耐吗？”郭德纲把小孩儿拉到自己怀里，轻声细语的哄着。
“师父，我知道错了，我会好好说相声。”张云雷把脸埋到师父的怀里，久违的感受到了安全感，暖意烘烤的他眼皮发沉。
“困啦？回去休息一会吧，我一会还有事。”郭德纲揉着小孩毛茸茸的脑袋，末了却又想起了什么：“我看了几场，梁鹤坤太老实了，接不住你，我看呀让杨九郎给你捧吧，之前不是很喜欢他吗？”
张云雷没说话，只是沉默的摇了摇头。
“怎么啦？又不喜欢他了？”郭德纲也是宠着他，说不要就不要，社里的捧哏几乎是随他挑了。
“爸爸，你先别说话，我自己去请他给我量活，要他真心答应我才行。”
“你呀，这倔脾气。”用手指点点小孩儿脑袋，点的他一晃一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