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哥哥叫栾云平（五）

 车子直接开进医院停在了急诊大楼门口，门口是等待多时的医护人员，几个人小心翼翼的把张云雷搬上担架，栾姝宁对医护人员简单交代情况就让他们带张云雷去照x光，同时吩咐值班医生打电话给骨科医生尽快赶到医院准备会诊，然后匆匆忙忙往办公室跑去。
跟在后边的栾云平一只手拽住一个想跟上去的俩人“九郎，你去给小辫儿挂号。”
“好”
“九台，你跟我去看着辫儿。”
“诶”
由于是晚上医院就诊的人不多，以防万一还是用隔帘捂了个严严实实。
又过去大约一个小时，栾姝宁坐在办公室椅子上秀眉紧蹙，面前搁着骨科其他医生刚刚会诊出来的结果，明晃晃一行字：建议截肢。
拿起来手机，半小时前给导师打了一通电话没有接，现在也没有回过来。这个点，导师已经休息了，想了想还是没有按下重播键。
抄起来病历本走出办公室。
一路上，栾姝宁都沉着脸一言不发，后边跟着的三四位医生也不敢先开口问她的想法。
推开张云雷病房的门，扫视一眼，杨九郎、哥哥、以及刚结束就赶来的孟鹤堂周九良、秦霄贤孙九香等人。
几个大老爷们见她来了自动远离病床。
栾姝宁翻开诊断书漫不经心的问“曹九台呢？”
“？”
“？”
几个大老爷们被她问的一愣，栾云平接过话茬“他明天还有演出，我让他先回去了。”
原来他要上班啊。
收起小心思站到张云雷跟前“张云雷，我把决定权交给你。”伸手递过去诊断书。
张云雷一摆手“嗨~这上面都是医学术语，我哪看得懂啊，栾医生您就直接告诉我就完了，是不是还得上钢钉啊，这都是小事。”
收回诊断书，尽量用简短的语句告诉他“你的腿现在是二次伤害，比第一次伤的更严重，而且错位的腿骨碰伤了好几条血管，需要尽快做决定。”
“角儿的腿还能保住吗？”杨九郎的声音带着颤抖。
栾姝宁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深吸一口气说“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截肢，这是现下最稳妥的办法，也是作为一名医生给出的建议。”
“那二呢？不作为一名医生的建议是什么？”周九良问道
“重新接骨，还有站起来的可能。”
秦霄贤“选二。”
“第二套方案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三十，而且 极有可能下不来手术台。”
孟鹤堂“师哥，咱想想，好好想想。”堂主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两年前我赌赢了，这一次，我想再赌一把，栾医生，拜托了。”张云雷想从脸上挤出一个笑，嘴角扯动几次都没笑出来。
栾姝宁知道舞台对张云雷来说有多重要，这个年轻人，他的温暖、坚持、隐忍、毅力她都看在眼里，不同于两年前的为亲情，这次栾姝宁是真心地想要帮他。
“好，我倾尽一身所学，也会保你身体各部位完好无缺。”声音不大，却沉稳而坚定。
手术进行了将近七个小时。栾姝宁走出手术室时结结实实被吓了一跳，呦呵，黑压压一片人，郭老师领着一众儿徒们上前“栾医生，小辫儿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