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源】乱世之中

我是梨园里的一位戏子，粗名凡姓，也就不多说了，继续给各位讲故事吧。
在我们的大梨园里，有一对有名的师徒。两人同姓王。师傅叫王俊凯，小徒弟叫王源。
王俊凯是戏班子中的当家花旦，那一曲《霸王别姬》可是惊艳了世人。
他自此成为城中有名的戏子。
小徒弟王源来得那年，大雪纷飞。他穿着一件破布衣，翻墙溜进了梨园。却好巧不巧被王俊凯给抓到了。
“你从哪里来，为何翻我们梨园的墙？”
“我……我从外城而来，想这里住下。”
王源蹲着地上不敢起身。一抬头，却被王俊凯还没卸掉的妆容给吓了一跳。
“不用害怕，我只是这梨园里的戏子。你若要在这里生活下去，就做我的徒弟吧。”
“啊？”
“跟我学唱戏。我叫王俊凯，你呢？”
“王源。”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徒弟了。”
“谢谢师傅！”
王源喜笑颜开，他刚要跪下，却被王俊凯给扶起来：
“外头太冷，进来吧。”
之后啊，戏班子的领事儿并不同意王源的加入。
但王俊凯百般保证，王源的衣食住行都由自己承包，领事的才勉强答应。
戏并没有听上去的那么好唱，王俊凯每一次登台演出，王源都躲在后面，跟着一块儿唱，却还是各种出错。
我经常能看见他站在外面吹着冷风，练枯燥的基本功。乱世之中的日子虽苦了一些，但倒也自在，至少没有太多规矩可言。
我们每天晚上都给那些有钱人家唱唱戏来解解闷。因为功力不到家，王源一直没有登台的机会。就算有，领事的也不会同意。
冬夜，梨园门开，听客入内。王俊凯被人指名上去出演《霸王别姬》。
我在后台一边化妆，一边与王源聊聊天。
“小源儿，现在你练得那些，你师父还满意吗？”
“师傅说，还欠些。”
“嗯。你好好练习，将来定有机会登台。”我起身，
“要到我了，你先收拾一下，等会儿给你师傅换妆。”
“是。”
每一夜，都是王俊凯最忙，台下面的有钱人家，大都冲着他来。
领事的只看中钱，才不会管我们累不累呢。
“小源儿呐，你过来。”
王俊凯招招手，身旁的孩子瞬间回神。
“师傅，什么事情。”
“你过来，给我上妆。”
“啊？”
“还不赶快。”
“哦哦哦。”
王源拿起桌上的眉笔，在王俊凯的脸上描得小心翼翼。
“来，跟着师傅做。”
镜子里，王俊凯叹息一声。他握紧王源的手，一点点教着，直至完成了全部妆容。
“你要学着给自己上妆，莫要后天还未登台，就出了差错。”
“我，我登台……还在后天？！”
“好不容易给你挣来的机会，可别让我失望了。”
“是！师傅，您真的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