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当你的眼睛/朴智旻/微虐(2)

“都依你。”
“智旻，假如我瞎了，你这言倾的眼睛的称号可就坐实了。”言倾抽出一只手扶额，好似在替他惋惜。
“瞎说什么，童言无忌。”朴智旻打了一下她的手心，表示这句话不作数。
“假如啦，我要是变成你的累赘了……”
“也是我最情愿接受的累赘。”
朴智旻把脸凑过去，把丫头的嘴封上，她就不会胡思乱想，也不会胡思乱想了。
言倾顺着他的点去回应他，新房子里的气氛变得缠绵悱恻。
言倾和朴智旻说她会晚点回家。
朴智旻叫她注意安全。
她说她还有一辈子的时间要和他纠缠不休呢。
这丫头最近，老说着不着调的话。
以后要多用某方法让她改过来。
朴智旻在家里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她回家，打她电话也没有人接，他慌了，锁好门跑出去找她。
言倾看着他走出小区，才跑回家里。
已是晚上，黑灯瞎火的屋子，她没有开灯，而是一步两步的摸黑前行，不小心碰到茶几，杯子哐啷一声碎在地上。
灯光也随之亮了起来。
“言倾！”有一股杀气朝她冲过来，她的眼神慌张的漂浮不定，不敢直视他。
“回家了也不说，手机也不接，要我担心死吗？”朴智旻牵着她离开这玻璃渣子的扩散地儿，拿起扫把簸箕扫了起来。
“对不起，打碎了你喜欢的杯子。”
“谁要这个道歉。”朴智旻有些生气，杯子碎了就碎了，她不是不该让人担心才是。
言倾满是愧疚，委屈的哭了出来，朴智旻见她这样里面放下扫把，赶紧为她拭去泪水。
“不哭了，我们再买一个就好了。”
“可是，新买回来的，就不是你原来喜欢的那个杯子了。”
“没关系，你买的我都喜欢。”
朴智旻刚刚顾着和她生气，终于看到她手里的报告，她的视神经受损，会造成不可恢复的视力衰竭甚至变盲人……
她刚刚不开灯走路，是为了提前适应黑暗的环境吧。
“我以后，真的没有眼睛了。”
“乱说什么，我就是你的眼睛。”
某天白天，言倾已经分不清白天与黑夜了，她想走到当初他们一起看月亮的窗户看月亮。
这部楼梯的样子在她心里模拟了几百遍，她已经熟练的下楼了。
尽管朴智旻警告过她，他不在的时候，不许她乱走动，这一次就不听话。
朴智旻为了她的病，为了医药费也是不分白天黑夜的工作，总骗她是白天出去晚上回来，她知道的，他在骗她，他根本没给自己休息的时间。
她摸到了那个窗户，打开窗户门的一瞬间，清风徐来，没有炙热之气，没有灼热的光线，她就知道，现在是晚上了，朴智旻变成了爱骗她的撒谎精。
她的视力衰竭是因为脑子里长了个东西，朴智旻知道又假装不知道，他知道她不希望他知道。
谁都没有说。
她下楼时摸了一支笔装口袋里，在墙上给朴智旻写了一句话，歪歪扭扭的。
［我的眼睛要一直明亮，我会化作星星守护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