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至世界的终焉(7)

路崎要给我展示的是一副画。
他解开幕布，一张很小，很小的画布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震惊了，这不可能不震惊，任凭世界上任何人看到这副伟大作品，都能念出她的名字，因为太过有名了。
《蒙娜丽莎》
我都不敢相信，这副世界级的名画居然在他的博物馆：“这是真的？”
“是的，在末日以后，这幅画辗转了很多次，我意外得到了，用了三卡车的食物换了过来。”路崎得意地点点头，“这样伟大的作品，一定要留给后代。”
我震惊之后，又仔细看看这副“名作”，但却又有些失望，没想到是那么小的一幅画。从书本上看到的太多，亲眼再看看，除了第一眼的惊艳，似乎也没太多感觉了，但《蒙娜丽莎》就在眼前的这种感觉，是无论如何都从书本上感觉不到的。
我从小也没有受过什么艺术的熏陶，只隐约听过一些类似“蒙娜丽莎的微笑”这种说法，心里感到好奇：“我能靠近看看吗？”
“没问题，但要小心。”路崎点点头。
我大约又盯了三十秒，好吧，还是大多书上看到的差不多，除了你能感受到不属于纸质油画气息以外，就是这张画太小了，我也确实看不出什么来。
“很棒吧。”路崎赞叹，“达芬奇的伟大作品，有没有什么感想？”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没看出什么来……我就是瞎看看。”
路崎愣了一下：“你了解达芬奇吗？”
“不了解。”我摇了摇头，对达芬奇的了解也仅限是听过他的一张《蒙娜丽莎》。
“他是个天才，当之无愧的天才。”路崎重重地说，“他是天才的科学家、发明家、画家，生物学家、雕刻家、军事工程师和建筑师；通晓音乐、数学、物理、天文、地质、机械、医学、考古、水利。欧洲文艺复兴时候的代表，任何一门学科都可以称得上是天才之人，以一人之力，推动了整个人类发展上百年。这样人旷古绝今，历史上只有达文奇一人。”
我张大了嘴，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尽管我知道达芬奇是个伟人，没想到是个这么强悍的伟人。
“如果放在现在话，有这样一个天才就好了。”路崎不由得叹了口气，“也许会帮助人类走出末日，重建文明。也不会像是现在这个样子，苟延残喘而已。我们这个时代，缺少真正的天才，是最大的悲哀。”
我对“天才”这个名号感觉很遥远，因为这我和完全不搭边，我至少一个普通人，能做的事情就是活下去，活一天算一天。而那些天才，看到的不仅仅是眼前，放眼在几千年，几万年以后了么？
难道历史，就是由这些天才来推动行走的么？我们这些普通人，只是在滚滚的世俗当中挣扎和迷茫。
难道一个人的成功，除了自身的努力以外，不是还要看历史的进程么。
“天才和历史是互相依存的关系哦。”外面传来的声音，回过头看，沐莉站在那里，嘴里嚼着牛肉干，手里还有一小包，虽然已经被吃掉了大半，“哟，蒙娜丽莎。珍宝啊。”
“我同伴。”我如此向路崎介绍，“沐莉，是一位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