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Shadow】不承王冠之重(2)

“Alex！杀了他！”微笑对着一边的Alex喊。
零之启回过头，他与少年墨色的眼光相视。
Alex好像又叹了口气。
“纠结什么呢，反正现在，”零之启笑了笑，突然身影消失在空气中，“你已经有命令了。来试试吧，杀了我啊？如果你真的能做到！”
“全力以赴。”Alex小声说，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美工刀刀片。
微笑定定地看着Alex，他从未见过Alex用过什么真正有杀伤力的东西来战斗——这是第一次。Alex用的最多的就是文具，比如笔或者尺子。面对零之启连Alex都拿出了真正的武器，微笑根本不敢想象他独自面对零之启会是什么情形……大概死也不知道怎么死的。
在地下研究所他不是没跟零之启交过手，那时他展现出的能力类似于小汪的“镜像返还”和欲为的“介质无形”，而刚才他甚至用出了“崩坏重铸”和“雾隐”……还有刚才他的伤口那恐怖的愈合速度。显然零之启拥有不止一种完全变异能力，而这在后天变异者中是不可能的。后天变异虽然能完全激发变异基因，但作为定向专精的代价，后天变异者是基本没有什么其他突变的可能的。
所以零之启到底是个什么怪物？仅看现在他展现出来的能力，即便是Alex也很难杀死他啊。
“其实你不来我也能弄死他的，”阿福细腻地擦拭着扇刀，头也不抬，“我更想知道之前你在哪。”
杨某人利用“时空乱流”的短时间回溯能力克制小汪的“镜像返还”，小汪再怎么强能力也是有透支时间的，能力再出众也不过是个人类而已。
“阿福，你觉得我是我么，”杨某人问了个没头没尾的问题，停了一会他又解释了一句，“或者说，你想找的这个时代的我，并不是现在的我。”
阿福收起扇刀，粉紫的眸子不解地盯着杨某人。
“就是，现在因为死了一个时空类变异的人，他生前制造建立过的所有次元都投影成了一个次元，”杨某人接着解释，“所有的高次元都选择了损失最少的方法，同时合并为现在的这个时间线。”
“你是杨某人对吧，”阿福懒洋洋地打断他天书一样的理论解释，“是就行了，哪来那么多是不是你的。”
杨某人愣了一下之后笑了，阿福接着问：“你说死的那个人，是雨潇吧。”
“是，也不是，”杨某人环顾四周，“老大呢？怎么没看见他？”
“欲为死了，”阿福指指地上小汪一身黑西装的尸体，他居然打了个白领带，血把白色的纤维染得发黑，“他杀的。”
“什么？老大在哪？”
“你要去看看么，”阿福淡淡地问，语气温温柔柔的，连那么一点悲伤也凉凉薄薄的，“和他的死法一样。”
杨某人犹豫了一下，他知道自己肯定没做好准备接受欲为的死。
他并不是个能承受生命之重的人。这是他的软弱，他毫不避讳地对自己承认。
“我……我就，”杨某人顿了顿，“我就不去了吧，我怕我受不了。”
“我觉得也是，”阿福倒也没多说什么，“有微笑的消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