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传说|燃尽之羽第七章:红头少年(2)

门得斯和僵尸激烈的搏斗，当他挥动最后一斧子，红头少年的肢体挣扎了数秒之后突然像失灵的钟摆一样垂下来……（原文略显血腥，此段为修改后）
纳萨克斯震惊地看着哥哥，“你杀了一个才十三岁的孩子！”门德斯顿时火冒三丈，他愤怒道：“而你刚才的懦弱差点杀了我！”他看着那张弟弟惊吓过度的脸，有些于心不忍，怒气也随之平息，他收起斧子，想到短剑一定是插在红头少年的眼窝里，索性不去找了。他拍拍弟弟的后背，但用点力气很大，足矣把纳萨克斯推个趔趄，“走吧，这里并不安全，天知道哪里又会蹦出什么鬼东西，距离坎陲村至少还要有一天的路，今晚要找个靠近溪水的地方休息。”
纳萨克斯心神不定地跟在哥哥的后面，他声音颤抖地道：“刚才那可怜的孩子……”
门德斯无法遏抑心中的怒火，他打断弟弟，“够了！不要再跟我谈什么仁慈了！”他此时心烦意乱，连头也懒得回。之后弟弟再没敢开口说话，隐隐地哭泣盖过了他的脚步声。
一路上两人默默无语，偶尔林间的一阵狼嚎，会引起更多的狼嚎，一丝的风吹草动都会他们神经紧绷。他们走了很长时间终于找到一块与溪为邻的空地，纳萨克斯用石块垒起一圈圆环形的火塘，门德斯从附近的树上砍下一堆干枯的树枝堆在其中。他用两块打火石点燃了火塘，两人饥肠辘辘地靠在一起。现在已经没法狩猎，只能捱过今晚再谋生计。
木柴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温暖舒适的烤火氛围让纳萨克斯心神安定，他跟哥哥说，等一切都过去，泰拉恢复和平，他想当个酒馆歌手。门德斯也不再生气，听了弟弟的话不禁莞尔，“好啊，至少你不用跟我一起干偷鸡摸狗的事了。”他用一根木棍捅着火塘，点点火星随烟乱舞，“但是有个问题，我从来没听过你唱歌，你真会唱歌吗？。”
纳萨克斯站起来，问：“你想听听？”门德斯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枚银币放在弟弟手里，“唱一首你最拿手的。”
弟弟把银币还给哥哥，自信地说：“等我唱完，你再作决定。”
他借着火光端详弟弟，纳萨克斯有些紧张，他把目光移向遥远的天边，清清嗓子，轻轻吟唱，门德斯意识到这是首他很熟悉的歌，歌名叫《回到田园》：
“我丢掉武器与铠甲，丢掉荣耀与责任。
在绿荫下，在欢乐的草地上，
在喧腾的溪边，在清冽的喷泉旁，
我看到了一块轻便的木板。
贡蒂埃和海莱妮在那儿进餐，
吃着新鲜的干酪、牛奶、奶油、
乳酪、凝乳、苹果、果仁、梅子、
梨子、蒜和洋葱，在褐色的干面包上
切碎青葱，伴以粗盐，喝着美酒。
她们招手唤我来，我欣然地走过去，
心里暗暗祈祷，但愿这不是梦，
但愿这不是梦。”
“它归你了。”门德斯把银币用拇指弹给弟弟，弟弟接住后，模仿酒保的语气说：“谢谢您的慷慨，还要喝点什么吗？”
“来杯蜂蜜酒。”哥哥以手作成酒杯状，纳萨克斯恭敬地比划着倒酒的姿势。两人还没表演完，就忍不住开怀大笑，哥哥的肚子饿得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又引发另一阵笑声。地上两个斜长摇晃的影子推推搡搡，不一会儿，他们头挨头地仰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