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龙/伪现实】江深露重唯不见你(2)

张九龄挨了打，便出去找人打架，别人家长带着孩子来告状，亲戚赔完罪关上门又是对他一顿打。
他们骂他不是人，只知道打架，不知道疼。
其实张九龄要的很简单，他只想闯了祸回家会有一块炸糕在等着他，他就不打架了。
只可是，这里不是家，也不再会有人给他做炸糕。
那天张九龄蹲在街上，迟迟不肯回去，却碰见了王九龙。过了两年王九龙长高了不少，拽着他的手要一定要带他去家里。
王九龙走在前头拽着他的手，无端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什么？”张九龄一头雾水。
“没事，”王九龙走得快了些，低着头。王九龙想着，要是那时候不去抢张九龄的炸糕吃就好了，那他还能多吃点他妈妈做的东西。
手篡得发紧，像是可以握一辈子。
一眨眼的，俩人长大了。张九龄想去当警察，王九龙瞒着他偷偷把志愿改了，张九龄去问他，总是一副理直气也壮的样子。
诚然，长大了之后张九龄还是打不过王九龙。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们俩就这样打打闹闹过一辈子了吧。
但老天爷就是喜欢和他过不去。
刷的，他又看见王九龙被摁在地上，身上都是伤。其实王九龙还冲他喊了句什么，他在梦里看着，大概是要他好好活下去的意思。
他悲凉凉地看着王九龙却怎么也过不去喊不出来。王九龙被扔出了桥，像一块破布扔了出去，砸在水面上。
景江上腾起了水雾，蒙蒙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张九龄忽然喊出了声，喊的撕心裂肺。
突然猛地一回神。
“你干嘛呢？”王九龙拍拍他，“睡过去了也不用这样吧。”
张九龄回过神又低头看了看自己，那种悲伤还缠在他的心头上。
眼前的王九龙7.8岁的模样，瘦瘦白白比他高了半个头。
‘刚才是个梦吧？’张九龄想着。
“别愣了，”王九龙拿了两块炸糕来，“你妈说今天咱俩这事干的太缺德，炸糕都比以前的要小。”
张九龄接过来还是愣愣地问王九龙：“咱俩今天干了啥事？”
王九龙已经咬了一口炸糕又停下来：“不是把谦儿大爷的自行车拆了吗？你怎么了？”
王九龙腾出一只手来摸了摸张九龄的额头：“魔怔了？”
额头上的手温温热热像是真的。
张九龄不说话，把王九龙的手拿下来，也不嫌弃就张嘴在王九龙手臂上咬了一口，疼得王九龙炸了毛，也不管炸糕了，起身就想打他。
张九龄却一把抱住王九龙，带了点哽咽，王九龙僵住了却也缓缓地抱住了他。
要是能一直这样该有多好。
“&%##&%#$@#........”张九龄扶着脑袋在自家沙发上醒来，一旁的手机不要命的响着，张九龄接起来：“怎么了，哥？”
那边烧饼的声音沉了沉：“九龄，你别激动，这儿出了点事。”张九龄听他语气凝重，大概是出了什么重大的案子。“大楠他......的尸体在景江里被人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