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基] 魔（十一）

眼泪落下需要多长时间？
Loki Odinson的回答：
20年。
“主人发现我的时候，是个阴雨绵绵的初晨。”
“他说，我当时被扔在马窖里，只有一件肮脏破烂的襁褓，哭得很大声，像一个傻子。”
那时候，总有一个小孩牵着Loki的手，哭着喊着问自己的妈妈，而Loki也总是无可奈何地蹲下慢慢安慰。
“再大一点，主人跟我说过，当我分化成omega或alpha后，他会把我逐出这里。”
在前面领路的Thomas突然回头，露出一个笑容。
“显而易见，我想留下了的念头十分强烈。我分化成了beta。”
“然后呢？”Thor点点头，从第一次遇见对方，他的第二性征就十分明显。
“主人明显十分无奈，他遵守诺言，把我留了下来。”
所以，在他18岁那一年，Loki第一次有了笑容。
“主人他收留我，器重我，我十分感激。所以城堡大大小小的事务渐渐地由我打点……到了……”
Thomas停在前面，Thor看得出来，是今天早上的书房——虽然有过不怎么愉悦的回忆。
推开门，房间里一切还是原样，之前化成灰烬的地方重新摆上了新的实木书桌。
Thor一只手撑着桌子，环顾房间，这里没有一丝灰尘，看来Loki勤于打扫。
“这里除了书还是书，能有些什么？”
“你忘了这几幅画吗？”Thomas指着墙上，第十二幅依旧是盖着绒布，“13，你们眼里最不吉利的数字啊……”
“记得，不是Loki不让我碰吗？”
Thomas深吸了一口气：“本来计划是以后才告诉你，但是……现在你最好应该知道一些……”
“一些什么？”Thor疑惑
“About you……”
Thomas扯下盖在肖像上面的白布，“自己看看吧。”
Alpha不可置信的睁大了自己的眼睛。
那副肖像画着的的正是自己，除了辫成辫子的金黄头发以外，都与站在书房中间的alpha一模一样。
虽然这几天Thor经历过的事比过去25年来还要刺激和匪夷所思，但是现在告诉他，他和地狱之主有着血缘关系，亦或是同一个人，Thor还是认为自己是接受不了。
“你什么意思？”Thor撑住桌子，他觉得自己可能一松手就会晕过去。
“你还不明白吗？”Thomas重新将相框遮好，“Thor Odinson，你是第十二任地狱之主……”
*
“尊敬的地狱之主，大驾光临啊。”Gabriel坐在高座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面前的Loki，“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叙叙旧而已，不可以吗？”Loki径直起身，走到旁边的椅子上，“老朋友喝喝茶，谈谈心罢了。”
“当然可以，欢迎欢迎。”Gabriel拍拍手，抬手唤人端上两盘糕点，一壶红茶。
“最近下面挺忙啊，这么久才想起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