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恨之入骨(106)
“人呐?”
男人对上孙九芳的眼睛,焦急的问道。
“回去了。”
孙九芳轻笑一声,“孟鹤堂,你可真光彩啊。”
孟鹤堂脸色一白,整个人如同猛的被人抽空了力气,他站在原地,竟生出一种恍惚无措的感觉。
孙九芳双手抱在胸前,挑着好看的眉目问他,“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刚刚在为了一个曾经不要的人动气”
孟鹤堂无法说出反驳来,他震惊于自己的失控,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男人的沉默让孙九芳的视线幽深,“孟鹤堂,我以为你不会对这样一个人动心。”
孟鹤堂迅速否认,“动心?对他?也配?”
一连三个问句让孙九芳眉毛高高扬起,“既然如此你不必大动干戈。”
他双手抱在胸前,眼神却不自觉掠过当时周九良含着泪撞进他怀里的画面,男人将心头的思绪敛去,一字一句道,“对于这种人,我有很多方法,让他,不,得,不,听,话。”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男人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说的,像是要把周九良身上所有的骄傲踩碎,孟鹤堂看着孙九芳的脸,心头再次涌起怪异的烦躁感来。
周九良提前回去了,因为孟鹤堂他再次无心情,和李鹤东道了别就一个人走到地下停车场,他其实没开车,就是想来这里透透气,他差点就溺死在孟鹤堂的那双眼睛里。
手指到现在还在抖,原来对孟鹤堂的恐惧早就深入骨髓,变成一种本能的习惯,他抱住自己,空荡荡的停车场安静无声,就这样站着,靠在墙壁上,发出一声无意义的低吼。
到底要几次……这样的伤痛到底还要重复来袭多少次,他才能走出这片阴影?
孟鹤堂,我要练就如何强硬的铁石心肠,才能抵住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
周九良眼泪无法控制的滚落,他大口喘着气,整颗心就想在痉挛一般抽搐着,牵扯出剧烈的疼痛感,如同受伤的困兽独自舔洗伤口,他唯有自救,别人,都不是他的救世主。
孙九芳就是在这样的巧合之下和孟鹤堂道别,却在停车场里看见了那个身影。
彼时的周九良正收拾好了心情打算叫车,结果就看到远处有一个人走来,不发缓慢却优雅,逐渐走近了,他才看到那人那双眸子,如同上好的祖母,闪烁着令人心惊胆战的光泽。
孙九芳头发被绕了起来随便扎了个小辫子,男人妖孽俊美的五官皮肤的衬托下更加出奇的精致。
他走近了,吹了声口哨,双手插在兜里,“你怎么在这里?我以为你会跑去找谁哭诉自己的心酸。”
他话里话外的讽刺让周九良皱起了眉头,他刚想走,被男人叫住了。
“喂,周九良。”
他很少这样连名带姓的喊他,更多时候,男人都是以一种猫逗老鼠的轻佻质感去称呼他,而这次他语气里带着少有的严肃,周九良脚步停下意识停顿了,听见男人继续道,“你五年前推安婷儿下去的时候,还记得同时发生了一些什么吗?”
为什么突然之间问起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