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路(原名为——某个指挥官的碧蓝生涯)111(6)
小川不知道什么时候冲到了笛卡尔-欧几里得身前,笛卡尔-欧几里得未曾反应过来,实际上就算他反应过来也没办法进行格挡,小川的拳头如同一柄抡起的重锤,像一道闪电一样砸了过去。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他死了。”
笛卡尔-欧几里得的脸上老老实实挨了这一拳,刚刚还站着的他被打得直接躺了下来,小川强健有力的左手一把逮住了他的衣领,将他抓起来。
“NM的,为什么?他是最好的长官,他是最优秀的军人……”
“他是……”
“川!你冷静一下,川!”笛卡尔-欧几里得奋力抵抗着。
小川放开了抓住笛卡尔-欧几里得的手,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的渐渐后退,之后颓废地落到了地板上。
“他是最关心我的人,也是我最好的老师……”小川喃喃自语。
“他是我的兄弟……”
“小川。”
“嗯,队长?”
“如果有一天,我没有回来,死在哪里,都好,还是死在谁的手上,你都不要为我做什么。”
“为什么,队长?”
“因为那一定是我自愿的,所以不要做无谓的事。”
“既然选择了这份职业,就要有随时为这份职业献身的觉悟。人不是神,人会死的,而我是个人,必要的牺牲如果是无法避免的话,我会选择成为牺牲者。”
“……”
“所以,你知道了,就行。就这样吧。”
“好。”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终归要走了啊。”小川还记得,张老黑那天穿着一身崭新的军服,开着部队里刚刚列装的敞篷越野车过来送他。
“说来挺尴尬的,本来大家都说要一块送送你,结果在这个节骨眼上维希那边又出了新动静,就连我这个队长等等都得马上赶过去。”
“太寒碜了,连台饺子都没能安排上。”
“队长,已经够了,真的很好了。”
那台送他离开的大巴车还有十五分钟过来。
他们俩在站点下了车,在等。
小川向前走了几步,故意把身体向右挪了挪,眼角的余光盯着张老黑,然后轻手轻脚的掏了掏衣服口袋,摸索出几包上等云烟,藏在胸前。
张老黑似乎不知道小川的一番心思,自己唠叨唠叨着一些可能对小川离开后的注意事项。
“嘟——嘟嘟——”
车来了。
小川的行李有点多,张老黑拦停下大巴车后,开始向那里搬东西。
“队长,我在越野车还放了点东西,我现在过去拿。”小川喊道。
“哦,去吧去吧。”
小川慢慢挪到了越野车的旁边,将那几包烟丢到了驾驶位上。
他缓缓回头看了一眼,张老黑还在把东西往里面搬。
然后他走了过去。
“没落东西吧。”张老黑看了看他。
“没。”他的回答有点大声,随即心里暗叫不好,回答的太急了,张老黑可能发现自己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