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清光要去修行（20）(2)

“…………不用了，谢谢……”
本审甚至还看到一具尸体，怀里抱着一个烧焦的小尸体，应该是她的孩子。明明知道也许都不能幸免，还是要用自己的身躯护住……真是一位伟大的母亲……
还有人回来挖开废墟，即使指甲已经流血，也要找到自己的家人吗？
 一直走到尽头，没有什么异常，在僻静的地方正要打道回府，却有一个女孩把本审叫住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救我的母亲？！”
这句话，如同铁锁箍住了本审的腿，使本审无法再动弹，站在原地，和清光并同回头，“你别走！你说清楚！”
为什么不救她？因为要保护历史，不是见到有困难的人就立刻上去帮……不是这样……
“你说啊！我都看到了，你在远处站着，一直看着我们！很好看吗？！看到这么多人死去！你很开心是吧？！别人都在救火！只有你们站在远处！……站在远处就算了！你竟然还说什么‘大人也好，小孩也罢，不能随便救人’这种话！”
————————回忆结束———————————
安定从尾至终都在听本审说，这件事情一直到本审被砸了头返回本丸才拉下序幕，也就是本审晚上做的那个梦。
“哈！”本审自嘲道，“你主公（本审）头被砸了都不知道多少次了，喝酒撞头……真够溴的！自己不行还要去找次郎次刀，去做个任务，还被砸头！本审一定是一个假审神者吧……哼！”
安定垂眼:“啊路基……”
“我也不想一直拽着这个事……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个女孩看到本审就质问，也许是憋了太久的难过，想要找一个发泄点吧。什么思想调解，感情调解，本审都试了一下，发现都没有用，她的那些喊叫，她的脸，不断地在本审身边徘徊。本审愧疚吗？！可是本审并没有这种感觉啊！究竟是为什么？！”
本审从那次回来后，不断地做噩梦，当然到现在也没有停止，就如本审在保护历史这条路上未停止过似的……
本审在那时还时不时拿起佩刀往练习用的木桩乱砍，没有用正确的刀法，没有锻炼性。大雨天还跑出去，如果不是清光硬把本审拉回房里的话……
“现在想想本审所做的那些，真是可笑至极！”
本审不再说话了，给安定叙述的机会，他仿佛是被本审传染了，也一声不吭，怀里的狐之助不知是觉得抚摸感觉甚乐或是与本审回忆那时疯一般的记忆也说不定呢……
都呆呆地望着前方，今天不是很热，也不是很冷，令本审差点又沉入到梦乡中，绿叶也变得惰懒，只有微风无聊戳它几下，才勉强翻了个身子。
“啊路基……”他终于说话了，貌似从刚才开始，本审就很期待他会和我说些什么，不然空气就这么一直“冷凝”下去了，“我其实不是很明白您的烦恼到底是什么……”
本审“呵”了一声:“我自己都不知道了，你又怎么会懂呢？非常奇怪，明明保持这种状态却又发疯。”
如果只是说女孩的哀诉与哭泣的脸影响了本审，那这种说法未免也太肤浅了。本审看过鬼片，那些狰狞的面孔令本审心惊胆战也不如女孩“给予”的片段严重，像老唱片，播放个不停，不损坏本审的大脑就永远转下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