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归世（85）(2)

聂怀桑弱声道：“那不是送死吗……”
“你！”聂明玦闻言就要发作，金光瑶连忙帮着出声道：“我觉得怀桑说的对。先保全自身，想万全之策，总好过毫无意义地送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说着，他有意无意瞥向聂怀桑，果不其然是一脸菜色。他甚至能猜到聂怀桑此刻所想：谁要你帮我说话了！谁要你帮我说话了！谁要你帮我说话了！
只是，哪怕有了金光瑶帮腔，聂怀桑的策略依然难以得到聂明玦的理解。金光瑶干脆向前挪了半步，一手轻轻握住聂明玦的手，预防聂明玦突然暴起给聂怀桑来一下。
重活一世，聂明玦倒也看开了些，不理解归不理解，他也不得不承认，聂怀桑确是有着出色的治理才能，眼下清河聂氏的境况确实较其他三大世家从容许多，便是最好的证明。
又是盯了聂怀桑半晌。等聂怀桑觉得自己的魂都快被盯没了，聂明玦才淡淡地道：“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如此征求他的意见，这还是头一次。毕竟聂明玦前世身殒之时，家族的重担还未负在聂怀桑身上，他还是那个一问三不知。聂怀桑愣了好一会儿，心中不知是感动还是怎么，也没顾上回答，竟然一下子哭了出来。
“……你哭什么？”聂明玦一阵无语，“男儿有泪不轻弹，把你的眼泪收回去！一宗之主还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聂怀桑哭得更大声了。
问话怕是问不出什么了。聂明玦十分头大，瞪着眼睛坐在原处，金光瑶觉得自己有必要去安抚一下聂怀桑的情绪，又纠结于两人之间的关系，想来想去还是闭了嘴。等聂怀桑好不容易哭累了，才听得他一边抽噎，一边断断续续地道：“这十三年，我、我安排门生暗中联系了其他各、各世家，因为有第、一次射日之征的胜利，加上温氏此番嚣张跋扈不留余地，已经达成了伐温的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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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臣哥、江宗主，还有小金宗主金凌，这些年也一直在四处游说，并且一直负责传递从温家传出的情报。”聂怀桑顿了顿，继续道：“先前我们一直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联兵出击。近日有消息道，雾谷徐氏对岐山温氏的补给出了问题，似乎是徐家内乱，正是揭竿而起的大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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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我们来的正是时候了。”金光瑶道，“听你的意思，你已经联系好了各个世家，随时可以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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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世家我联系不上，”聂怀桑低声道，“那些偏远的世家，还有……姑苏蓝氏，我没法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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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苏蓝氏？”聂明玦皱起眉头，“你说曦臣在外，那如今是谁在打理蓝家？为何会联系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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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光君不知所踪，蓝思追重回岐山温氏……”聂怀桑低声道，“现如今，姑苏蓝氏的主事是……蓝景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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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瑶一下子联想到了曾经听过的传闻。聂怀桑与蓝景仪原也是一对，十三年前不知为何决裂，关系尴尬，也不难理解为什么聂怀桑不好与蓝景仪联系。聂明玦也想到了这些，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厉声道：“你不说我都忘了……聂怀桑，你给我好好解释一下，你和那蓝景仪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