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高】鸳鸯

深夜上头产物，无差。
吃了谭鸭血，看了小高杨，突然想起来很久之前记的梗。
很有意思的一个小故事，吃火锅吗？（微笑）
夜很深了，火锅店里没什么人，老板已经熄了半边的灯。有人站起来去结账，老板忙从后厨跑出来。
“手机付款，支付宝还是微信。欸对对，扫这就行。”
店里只剩下一桌食客，刚刚进来不久。
一个穿着黄T恤的黑皮小伙朝老板招招手，把点菜单递过去。
“老板，要鸳鸯锅。”
老板有些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下了单就走开了。
黄子弘凡笑嘻嘻的，用胳膊肘撑在桌上，坐得没个正形。
“我知道你不能吃辣，我就点了鸳鸯锅。”他歪着脑袋，“我可是四川人欸，为了你点鸳鸯锅，你看见老板刚刚看我的眼神没，够不够意思啊，小高杨？”
穿着白衬衫的青年眉眼弯弯，坐在他对面。
“我的小阿黄，对我最好了。”
尾音柔软，被空气中的浮尘一碰，就散了。
锅底被端了上来，铜锅，写了“开鸿运”的红纸搭在锅上。老板把锅放好，从旁边的推车拿出汤壶。
“开鸿运的，来把纸揭了吧。”
黄子弘凡忙不迭地站了起来，“我来我来，欸嘿，鸿运当头。”
老板把汤分别倒进锅里，黄子弘凡把那张红纸举在眼前看。
四周都是黑的，就上方一盏灯还亮堂，老板走向后头。
黄子弘凡像是献宝似的把红纸递过去，“杨杨，我送给你你要不要。”他有些得意，“我亲手揭的，相当于是开过光的。”
高杨笑着，“你自己收着吧，你脸黑，正好开开运。”
黄子弘凡没有反驳，锅烧开了，水汽升腾上去把红纸晕湿，薄薄的宣纸有些掉色，把他的指腹弄上了一点红。
他把纸叠叠好，塞进口袋里。
“听你的，我收好。”他嘟囔着坐下。
老板端着几盘菜过来，一盘盘放下，“鸭血，藕遇小鲜肉，酥肉，鸭肠，毛肚，娃娃菜。”他放下菜把单子上的字用手指甲一划。
“还差份羊肉卷我给你切去啊。”
高杨端坐着，浅浅微笑，“那就麻烦了。”
老板像是没听见似的，走进了黑暗里。
黄子弘凡把菜往里下，一半红汤一半白汤。
高杨伸手按住黄子弘凡正要拿起来的装毛肚的碟子，“我不爱吃这个，你自己放你那边涮去。”
黄子应了声，“好嘞，那我就不客气了。”
高杨缩回手，他的手腕很白很细，水蒸气飘渺着，他的手穿过水气，没有荡起一丝波动。
黄子弘凡拿着漏勺去捞下下去的菜，捞出来放在边上，热腾腾的。
旁边放了一碗老板调的蘸料，他拿起来，给高杨那边的碗里拨上一半。
“老板怎么回事，就给了一碗料。”他舀了勺红汤倒进自己碗里，“我吃原味的。”
高杨把蘸料搅合均匀，舔了舔筷子尖，跟黄子弘凡说话。
“你把勺子放你那去，别把辣汤滴进我这了。”
白汤翻滚着，汤底干干净净，冒着白气，高杨的衬衣也是白白净净的，脸上也白，没被热气熏得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