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圣杯的少女魔法师(7)

如果余生，能和梅娅小姐一起度过的话，那也不错吧……
“呐，梅娅小姐……”
就在我想劝梅娅放弃、并且向她告白的之时，圣杯忽然出现了，它就这样突兀地漂浮在我们的面前。
闪烁着的神圣洁白色光芒，那是足以匹配它身份的光耀。
哪怕是传闻中再优美的赞颂，也不及眼前这器具的万分之一美丽。
那就是……我们渴望的不得了的圣杯吧。
然而它的出现实在是太过于突然，以至于我们甚至怀疑眼前的是不是某种幻觉魔法。
但是，当所有的试探都落空后，怀疑的情绪又开始演化为狂喜。
并不是所谓的幻觉魔法。圣杯就是圣杯，漂浮在我们眼前的这器物，就是名为『圣杯』的万能许愿机。
还在等什么呢？赶快向圣杯许下自己的愿望吧。
眼前的圣杯无时无刻地散发着诱惑的味道，希冀着我们尽快向它许愿；而我们也正如它所希望的那样，许下了自己的愿望。
“请让她复活吧。”
这是我的愿望。
我没有说出来，但是我知道，圣杯一定可以听到我的愿望的。
『那么，你的代价是？』
圣杯也没有说话，但我却直接理解了它的意思。
『代价』。
对于魔法师来说，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先支付什么。使用魔法会产生代价，牺牲他人也会产生代价，这种等价交换的法则，就是魔法师最基本的行事准则。
对于圣杯来说也是如此。既然要实现愿望，那就必须先支付能与愿望所等价的『代价』。
我下意识地转头，而梅娅小姐早已目光灼灼地盯着我。
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我们找不到圣杯。
因为圣杯只会寻找那些既有欲望，又可以支付代价的人。
要想完成复活重要之人的愿望，那天平另一端的代价，就只能是与重要之人的羁绊。
这是抉择吗？
我忽然开始无比痛恨起了这名为『圣杯』的存在。
曾经有多么渴望，现在就有多么痛苦。
也许，这也是『代价』的一种吧。因为圣杯，所以两人才会一起旅行；因为圣杯，所以两人才能结下这样牢固的羁绊；因为圣杯，所以我们才能有选择的机会。
圣杯，从来都不是万能的许愿机。它只不过是一个将愿望与代价交换的窗口，仅此而已。
“呐，我说。”
忽然，梅娅小姐开口。
她的声音依然那么动听，岁月的侵蚀也不能毁掉她的嗓音。
“我曾经说过吧，我可以没有重要的事物，但我可以守护别人所重视的事物。”
“所以……”
“所以什么啊——你这家伙。”
我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她说话。
“你这家伙——”
然而，我的嗓子却在此刻卡壳。
我想说什么？
我应该说什么？
指责？谩骂？还是称赞？同意？
“对不起……”
最后，我只能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