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钢铁之花(上)(2)

“第一次一起过夜的时候也是，都关掉灯一起躺在床上了，还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要我手把手地教她——解开扣子，对，褪下衣服，对，哈？为什么？你看班尼小姐(玩偶)没有衣服穿不是很可怜吗？打开一点，对，再打开一点，对。害羞？其实我也有一点……这样抱住我，对，上下晃动你的身体，对……就是、就是这样……对什么啊！好像我是个身经百战老手似的！这什么啊？无良大叔哄骗没经验的小女孩么！明明我也就差不多是个没吃过猪肉只见过猪跑的货！”指挥官气哼哼的，“撑死也就是摸过猪而已！”
“这种事情还麻烦您别跟我说这么详细！”终于有机会插嘴的光辉赶紧打断她，“总之关于声望的迟钝我会想想办法的！”
“如果光辉姐能帮到我的话可真是谢天谢地了。”
“指挥官您一脸不信任我的表情……”
“我不是不信任光辉姐，”指挥官叹了口气，“我是太信任声望的迟钝了。”
看来真的很棘手呢，光辉苦笑。
“好了好了，抱怨完了就去吃饭吧，”光辉收拾了一下桌子，“这点东西可填不饱您的肚子。”
“诶，说来很不好意思，其实我还……”
“还有一点文件没处理完对吧？真是的，指挥官总要留一点尾巴拖着不做，就跟晚上不把作业都做完，总要留一点等隔天早上早点起来补的学生一样。”光辉点了点指挥官的头，“我来帮您处理好了。”
“那真是多谢啦～”指挥官吹着口哨走了。
要怎么跟声望说呢？光辉翻阅着桌上的文件，说得足够清楚的话应该会有点效吧……嗯？
一本书被盖在文件下面，朴素的封面上印着几个醒目的黑色大字——《霍乱时期的爱情》。
“真是的，指挥官又在一边看闲书一边处理文件了吗？真是从各种意义上说都像个小孩子一样……要不要检查一下文件处理的怎么样呢？”光辉无可奈何的打算理一理文件，于是她拿起书，准备将它放在一边，然而书里好像夹了什么东西，她下意识地翻开它，一张照片平静地躺在书页上，里面那个文文静静的女孩子伸着腿，小心翼翼地坐在一块翻卷着钢筋的混凝土块上，一脸幸福地笑着，背后斑驳的银杏树沉默地看着自己满地的落叶。
可那既不是指挥官，也不是声望。
光辉心里“咯噔”一下，心想不会吧？
她又把照片翻过来，熟悉的字体密密麻麻地写在背面：
你的圣地寂静清幽未被他人踏足，黑色的灌木扎根在道路两旁，自然地伸展开枝叶，掩映住直直通向洞口的小径。尽头那幽邃狭窄的洞口，是生命隧道的入口，里面曲折繁复的纹路叫人流连忘返、难以自拔。那难以言明的愉悦我无福消受，只能试着用指尖摸清它们的形状，又顺带一路挖掘到深处，叫这里崩堤决口，涌出的洪水汹涌澎湃，灌满洞穴，一路淹没掉外面的植被，像喷泉一样流出。
光辉默默地把照片好好地放回去，嗯，是这样，没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