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狂欢（二）-----牛仔(3)

牛仔看了一眼其他人，以及他们手上指向自己的枪“可以。” 
但首先...让我检查一下你的枪。
刀疤脸从牛仔的的枪套中取出配枪，细细打量一番，这是一把老式的左轮手枪，每击出一发子弹都要手动把击锤扳下才能继续射击。简直是应该存在博物馆里的物件。
“真是一把好枪。”刀疤脸揶揄的说，“你的枪会有多快呢，牛仔？”
“也许，会快到一瞬间杀光你们，而你们只听到一声枪响。”牛仔半开玩笑的说。
“确实如此”刀疤脸接过话，“只要你左手配合扳动击锤的速度足够快，它甚至能快过我的自动手枪，所以公平起见，”他退掉了左轮枪的子弹，只拿了一颗子弹放进弹仓，然后转动弹仓，扣回枪膛。
“像你这样的快枪手第几发有子弹应该是无所谓的事情，一发子弹足以要了我的命，只要你扳动击锤和扣扳机的速度足够快的话”刀疤男子已经开始玩弄他的猎物了，他盯着牛仔的表情，可惜，还没看到自己期待的样子。
“背对背各走十五步，然后回头，开枪。”
“同意。”
牛仔深深的看了一眼面前所有人的位置，把枪扣回枪套，然后自顾自的背过身去，开始一步一步的缓慢走着，口中还大声喊着步数。
一，二，三，四，
刀疤男并没有转身，也没有挪动半步，而是站在原地狂笑，手中一颗子弹掉落在汽车引擎盖上，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
他在给对方装填唯一一颗子弹的时候，使了一个手法，把子弹又拿了回来。现在他迫不及待的想看一出好戏，十几步之后，那个傻子转身拼命扣动扳机，却打不出一颗子弹，用绝望无助的眼神看着他亲手结果了对方的性命。几名手下看到掉落的子弹，心领神会，或怪叫，或吹口哨，大声的嘲弄着迈向死亡的牛仔。
五
牛仔眯眼抬头望了望，阳光下，似乎感受到死亡气息的秃鹫在空中盘旋。
六
经过那名女子身旁，她双手撑在膝盖上，身体不住的发抖，口中喃喃的说着什么。
七
恍惚间脚下之地似乎变成一池清水，水中依稀倒映着一个模糊的女人的样子。还不是时候，还没到要去见你的时候，伊莎贝拉。
八
深吸一口气，牛仔的感官凌厉起来。身后人的声音、秃鹫的叫声似乎变得无比缓慢拖着长长的尾音。如同慢放的磁带。
九
牛仔微屈的右手手指突然猛地展开，衣袖中发出一声机械装置的轻响，一瞬间手中已然握着一把枪。
一声枪响！
那一声枪响的回音在空旷的建筑间荡了两圈，尔后消失无踪。
跪坐在地上的女人捂住耳朵，紧闭双眼，身体因害怕不住发抖。下一个踏入黄泉的，便是自己了。
许久不见动静，空气仿佛凝固。
女人睁开眼小心的向身后望去，
地上倒着几具尸体，表情看不出任何痛苦，那名面带刀疤的男子脸上甚至还留着未及散开的笑容。
“要来喝点水吗？女人。”
坐在车边拿着一壶水小口饮着的牛仔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