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八月微风15(2)

“哥，我今天考核又挂了，我就不是干这行的料，想要坦白说我不想说相声，可每次回家看到爸妈的脸，就送了，第二天又得乖乖来上课，跟我一起来的那一批人家都升班了，就我还滞留在原地。”
“考什么了，我听听。”张云雷其实也打不起劲来，今天演出的时候，底下就剩下一桌人，讲到半路，还有两个人上厕所去了，他是硬撑着笑脸演完下台的。可是早就答应给林凡指导功课，这就算再难受，也不能失信于人，于是强打精神，想给他抻抻。
“我不想唱。”林凡是真烦了，甩个脸子，从口袋掏出一根烟点上了。
“放下，嗓子还要吗，干这行谁不是小心翼翼的护着那把嗓子，都指着它吃饭呢。”张云雷筷子一撂，说不出的烦躁。
“师哥，您嗓子这么好，不也什么用吗，有人听你说相声吗？”林凡狠狠吸一口烟，感受着久违的烟草气息：“我看我们辛辛苦苦学上几年，在战战兢兢的说上半个多小时，还没有那些长得好看的小伙小妞扭上几秒钟得劲儿。”
这一下就狠狠地戳到了张云雷痛处，他本来只烧在心头的火苗，一下子席卷了全身，烧得他在这深秋季节硬是出了一身的汗。难受的坐不住，抓起桌上的手机转身就走，却被人拦住，林凡一手拉着他，另一手递上烟盒，讨好的冲他笑着。
张云雷瞟了一眼他贱兮兮的样子，抽出一支烟自己点上。
他本是会抽烟的，是在台球店打工的那两年学会的。那时他什么都唱不了，只能练练乐器，或是在家里听戏看书，实在是受够了这种无所事事的日子，就跑到台球店去帮别人摆台子。
台球店是什么烟雾缭绕、混混成堆的地方呀，再加上他那时觉得自己再也唱不出来，心里苦闷的紧，就学会了抽烟，但是在北漂的那一年已经戒的差不多了，毕竟饭都吃不饱的时候，哪还有心思抽烟。后来回到德云社，更是一根都没碰过了。
现在咋一接触，竟被呛得咳嗽不止。
“哎呦，我的师哥哎，不会抽就别抽了，您这嗓子可比我都要金贵，被人知道我带你抽烟，怕是要被打死。”林凡是下意识的给人递烟讨饶，他也没想到张云雷真就给点上了，心里有些忐忑，见他被呛到似乎是不会抽烟，就想借机补救一下。
没想到张云雷偏头躲过他夺烟的手，熟练地吐了个烟圈，喷在林凡的脸上。
林凡透过缭绕的烟雾，看到小师哥微微抬眼，上挑的眼线在眼尾勾勒出一个稍显魅惑的弧度，说不出的性感。
“我抽烟的时候你还在上小学呢。”
林凡被他经过烟雾熏陶而显得略微沙哑的声音唤回了魂，悄悄收起了桌上的烟盒，这神仙般的嗓子，还是好好供着吧。
张云雷倒是也没要，抽完一根，两人沉默着吃完饭，拦了一辆出租就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回到家，师父和姐姐又出差了，郭麒麟也跟着于谦去学本事了。家里阿姨给开的门。
张云雷给阿姨道了谢，就让他回家去了，自己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大屋子里，突然有些惶然。把家里大灯开了个遍，又把电视也摁开，却还是没有办法给空荡荡的大宅子添一点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