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麒麟】冬——遥远的她(6)

“清清，你听我说。我昨天想了一晚上，我不知道我除了陪着你还能为你做点儿什么。你知道么，你昨天进抢救室的路上，你哭着跟我说。你说，少爷，我害怕。我当时心都碎了。清清，我想好了，等你出院那天，我们就去领证，好不好？”
郭麒麟露出了笑容，看着穆清。穆清眼眶里转着泪，笑着点了点头。
“来，我给你带上。”
郭麒麟把戒指戴在了穆清左手的无名指上。
“喜欢么？”
穆清看着戒指，感动的点了点头。
“那你把这个给我也带上。”
郭麒麟拿起另一个戒指盒，里面是和穆清手上的那枚的男款对戒。
郭麒麟握着穆清的手，看着两人手上的对戒。
“现在还害怕么？”
穆清笑着摇了摇头，看着郭麒麟的眼睛。
“不怕了，少爷，我什么都不怕了。”
穆清的病情日渐严重了，每天莫名其妙的出血次数越来越多了，每天还是持续的高热不断。
那天傍晚，夕阳出奇的好看，红霞洒向每个角落。穆清的高烧退了些，看着窗外的夕阳露出了微笑。
“少爷，我想出去看看。”
“可是......”
“让我出去看看吧。”
“那好吧。”
郭麒麟不忍心拒绝穆清，借了轮椅，推着穆清下了楼。穆清的手里拿着早上郭麒麟新买来的勿忘我，终于呼吸到了外面新鲜的空气。
郭麒麟把穆清扶到医院花园的长椅上，坐在穆清的旁边。穆清靠着郭麒麟的肩，手里抱着那束勿忘我。
“好美啊。”
穆清看着夕阳，露出了笑容。郭麒麟看着穆清笑了，自己也笑了。
“是啊，好美啊。”
“少爷。”
“嗯？”
“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了，不会在你身边追着你叫你少爷了，你会不会忘了我啊？”
“瞎说什么呢，不会有那一天的。”
“你就回答我，你会不会忘了我。”
“不会的，我永远都不会忘了你的。”
穆清听着郭麒麟的答案，靠着郭麒麟的肩，露出了笑容。
“不会有那一天的，你还答应我叫我一辈子少爷，做我一辈子的观众呢。”
“我记得。”
两人就这么坐着，夕阳马上就要落下了。
“少爷......”
“我在呢。”
“对不起，少爷......”
穆清用身体里最后一点力气叫完最后一声少爷，微笑着闭上了眼睛，眼角也滑下了一滴泪。穆清手里捧着的那捧勿忘我也掉在了地上。郭麒麟听着穆清说完最后的那句话，看着花掉在了地上，穆清的身子也没了力气完全瘫在自己肩上。郭麒麟慌了，抱起穆清冲进了楼里，拼命的喊着医生。
穆清被推进抢救室，这一次，穆清不再说话，闭着眼睛，静静的躺在病床上。
穆清走了，脸上带着微笑，手上戴着戒指。等死亡通知单送到郭麒麟手里的时候，郭麒麟终于明白为什么穆清今天一定要去看夕阳，为什么会问自己会不会记得她，为什么会说那句“对不起，少爷。”或许，穆清知道自己今天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