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九良】秋——无言以说(3)

“自己肺不好不知道么，都戒了这么久了怎么又开始抽了。”
“烦得慌。”
夏静转过头去，靠着椅背又接着看向外面，吊椅摇摇晃晃的。周九良看着夏静叹了口气，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像夏静一样看着外面。
“周航，我们聊聊吧。”
夏静鲜少叫周九良周航，所说两人相识的早。通常只有吵架气急了才会叫周九良的大名，但夏静这次的语气却很平静。
“怎么了？”
周九良看着夏静，他很好奇夏静会跟自己说些什么。
夏静把吊椅转过来看着周九良，依旧很平静。
“我们分手吧。”
夏静云淡风轻的说出了这句话，好像是事不关己的一样。周九良有些烦躁，他以为夏静是因为昨晚的事情在生气胡闹。可他不知道，夏静一晚没睡，早起抽了很多根烟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深思熟虑了一晚，才做了这个决定。昨晚的事，只不过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静静，你别闹。你要是因为昨晚上的事生气，那我跟你道歉。咱别闹了好不好。”
夏静低下头冷笑了一声，又转过身去看着外面晴好的天。
“周航，我们在一起，几年了。”
周九良也看向了窗外，他好久没有算过这个问题了。
“到今年，十年了吧。”
“是啊，十年了。”
“周航，十年了，你还爱我么？”
周九良不假思索的回答。
“爱呀，不爱我跟你在一起这么多年干嘛。”
“我说的是爱我，不是习惯爱我。是你发自内心的，像十年前那样。而不是你告诉自己你要爱我。”
夏静紧紧盯着周九良，周九良被夏静的话问住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自己到底爱不爱夏静，或许十年前是爱的。现在，更多的是习惯爱她。有时候周九良也会心生厌烦，可身边的所有人都在告诉周九良，夏静是个好姑娘，要好好对她。周九良后来也会不断地提醒自己，告诉自己要爱夏静。夏静的一番话直戳心窝，周九良被问住了，就这么愣愣的看着夏静。
夏静看着周九良的样子，笑了一下，继续看着外面。
“果真，让我说中了。”
周九良冷静了下来，看着夏静。
“那你还爱我么？”
“或许，我跟你一样，早就不爱了。”
已经入了秋，树叶已经枯黄了不少，但还没有完全掉光。有风吹过的时候，还会掉下几片枯叶落在地上。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坐在阳台看着外面，夏静缓缓开口，语气也是依旧的平静。
“早些年还爱着，小打小闹的还愿意相互哄着来。这几年，我总是告诉自己，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没必要为了这种小事再吵架，所以好多事我都忍着也就过去了。但是你知道么，昨天，在你没回来的时候。我想了好久，我们上一次坐在一起吃饭的样子，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我打电话给你，却又生不起气来。我才发现，原来我早就不爱你了，甚至于我懒得跟你吵架，也不期待着让你哄我。”
“你要不说，我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们好像真的好久没有一起吃过饭了，也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的待一会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