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 one
背着沉重的背包,泰佑·维拉达在他的世界的两轮烈日下沿着沙丘的边缘艰难地穿越沙漠。他努力地试图忽略在他面前排气的驮兽,因为他在做幻想奇迹...厕所的出现。
自从泰佑十九年前出生在一个小村庄,他还是第一次来到绿洲城这样的大城市,现在正在返乡的途中。让巴瑞兹僧长懊恼的是,绿洲城唯一旅店的老板拒绝让他们入宿马厩。她对有真正的盾法师入住她的旅店感到十分自豪,因此她坚持请他们住在客房,并且只收和填满稻草的房间一样的费用。僧长试图解释这些侍僧现在还不是盾法师,不值得这样奢侈的待遇。但这次,他绝对权威的话语被彻底忽略了。
于是,两个侍僧住进了有泰佑在修道院的小隔间两倍那么大的房间。要知道,在平时,泰佑是和阿图罗、佩兰和西奥共用那个小隔间的。但这并不是这个地方的真正“奇迹”。
这里没有夜壶,没有厕所,没有脸盆,没有水壶。水直接被泵入大厅里的一个小盥洗室,用来饮用,洗漱还有,呃,冲走废弃物。接着废弃物就以某种方式排到不只是你窗外的某个地方,产生的气味比排气的驮兽还要糟糕。泰佑真心觉得这是一种奇迹,他真心不能将就地无视。
好在现在绿洲城在两里之外了。装载着能用一年的补给品,僧队排成一列穿越沙丘,向家园进发。僧长带队,紧接着是一只驮兽,然后是侍僧们,然后是又一只驮兽,然后是泰佑·维拉达,低阶中的低阶,巴瑞兹僧长最糟糕的学生(巴瑞兹很享受告诉泰佑这个事实)。
泰佑正做着成为盾法师团的一位成功的僧侣的白日梦,他幻想自己被派往绿洲城那样的大城市,在那里,人的糟糕气味仿佛会被魔法带走。
“也许这是一种我能掌握的魔法,”他想,“旅店老板叫它什么来着?李子?”(译者:英语口语中“管道”plumbing与plumming发音相近,李子为“plum”)
他不太清楚李子和流动的水有什么关联,但他一直很喜欢李子。它们又甜又多汁,侍僧们在冬至的早晨都会得到两个。泰佑用力地叹了口气,迈开沉重的步子继续向前走。他清楚自己可怜的盾法术没法让他在绿洲城或是任何一个大城市里立足。如果能被一个无名村庄收留,他已经很幸运了。那里就像他出生、成为孤儿的地方,在他第一次......
突然有人抓住了他的肩膀,把他摇成了永动机。“以钻石风暴之名,”僧长在大风升起的喧嚣中叫喊,“你又聋又瞎吗?拿下你的背包,做好准备!我们有麻烦了,现在!”
泰佑慌忙答应了,他扔掉了他的背包,来自东方云层的沙子划破了他的脸颊。他眯起眼睛,举起双手,试图集中注意力,并且开始咏唱盾法师的神秘几何形符号。
巴瑞兹僧长向前走了几步。“举盾!”他喊道。他的声音被魔法增幅了,在呼啸的狂风中仍能听到。
泰佑完全专注了。一组闪耀着白光的三角形在他的双手手掌中生成,接着在前两个三角形的偏置角处形成第二组三角形。第三组三角形。他较强壮的左手上生成了第四个。但三点形状不够,他清楚这一点。只有钻石才能对付钻石*。然而维拉达侍僧偏偏不擅长这个。不那么擅长,尤其是在压力山大的时候。就比如在晨练僧长中训斥他时。还有在一场钻石风暴即将来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