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灰三部曲：（1）寄生(4)

可到了学校，跟人正儿八经的学生一比简直不是个。班里没有一个学生愿意搭理他的，他自己也懒得和这些十几岁的孩子打交道，一个月到学校报道的日子一只手能数个来回。期末考试成绩出来总分加起来都没上过三百。这倒不是周航故意这么干的，纯属是因为实在是年代太过久远原来学的东西早就从新还给老师了。
他拿着卷子去给孟鹤堂看，说是老师让家长签字。为了保存脸面还紧紧的捂着分数不让人看。秦霄贤跟孙九芳在门口探头探脑想看他到底考了几个数。一大帮子人在楼下打赌是不是零蛋，输得请一个月的饭。
一听这个周航立马笑了，呲出一口的大白牙冲他们奶声奶气的喊“一个月的饭你们都得包喽，我物理考了30呢。”
楼下的人立马笑成一团，孟鹤堂也跟着笑。但是为了不打击孩子的自尊心还是用手捂住嘴背过身去。手里捧着他的试卷装模作样的研究，其实自己也看的脑袋疼。
歪歪扭扭的给小孩儿签上字，在认认真真的写上家长意见。捧着试卷满意的点点头，嘴角都要扯到后脑勺去了。签了字见小孩儿还不准备回家睡觉就皱着眉头问他“咋？还有事呢？”
“内个....”周航扭捏了半天“先生求您件事儿。”
小孩儿特别喜欢叫他先生，一叫先生秦霄贤他们就笑说自家老大就中专的学历，就凭着一张脸骗骗人还给叫的文绉绉的。小孩儿听了不反驳，从沙发上抄起一抱枕就冲了上去。几个人打做一团。孟鹤堂看了也开心就随他们闹去了。
“说”孟鹤堂答应的爽快。
“内个...您能帮我在酒吧里找一工作吗？唱歌也行的。”
孟鹤堂听了皱了皱眉，想起来上回这小孩儿搁浴室里边洗澡边唱的内个歌儿，咋唱来着？好像是....只～留下电话～号码～～当时楞给自己听傻了，洗脑了一般连着一个月哼哼的都是这个调儿，最后导致整个帮里从上到下全唱成这样儿，原调儿是彻底找不回来了。
这孩子还想去唱歌？孟鹤堂揉了揉眉心感觉自己眉毛又掉了几根。不想打击孩子的积极性，又不想放出去祸害顾客只能抬头揉了揉他脑瓜顶上的小卷毛说“你上回是不是跟秦霄贤他们蹦迪去了？你连成年都没有呢你不怕被抓？能不能学点好儿啊？”
周航愣了愣，觉得孟鹤堂在跟他玩声东击西的游戏，自己的请求没被答应下来，偷着干的坏事倒是先被翻出来了。孟鹤堂一张嘴倒是给他堵的哑口无言的，按理说孟鹤堂不应该有如此智商的呀，那问题出在哪里了？
论待遇，他和别人是有一点儿不同的，孟鹤堂仿佛暗中卯足了劲儿，要将他赶回正途上去，但表现的不太明显。只是淡淡吩咐下面的人，不许带他做不三不四的工作，不过抽烟喝酒方面看的又不算严实，偶尔还买几包烟送给他。
不像局里跟他同届却比他大的杨九郎，每次遇见都像要挽救失足少年一样，喋喋不休地不让他抽烟，不让他喝酒。还罗里吧嗦的拽着他往他们大师兄的法医室拉让让张九龄捧着得肺癌患者解刨下来的肺举到他脸前给他看。后来几个师兄弟各自有个自己的任务想在见一面比登天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