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前线同人文…最后的指挥官 第一章…暴乱（一）(3)

所以，这是死局。
无论Raven说自己没有失控，还是承认自己已经失控都没有意义，目前的状况无法前往维护室让托比亚斯检查自己的心智，就这么僵持下去的话又无法知道事态的发展。
办法只剩下一个，那就是托比亚斯开枪。
到那时，如果Raven已被控制，对方就会明白伪装已经没有用处，于是在托比亚斯开枪的瞬间，为了保存一颗棋子，控制者会让她发起反击，托比亚斯成功射杀Raven的几率为零。
而如果Raven还是原来的Raven，那么……
作为16Lab特制的AR系列人形，Raven的心智无法备份，在子弹击毁心智核心的同时，Raven将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Raven瞬间就明白了这些，也明白了托比亚斯迟迟不肯开枪的原因：他还没有下定决心。
“指挥官， 相信我，好吗？”抱着最后一丝希望，Raven 抬起头，轻声说道。
“真的…很抱歉…” 托比亚斯的声音中透露着一丝绝望。他已经无法正视Raven。
“说真的，你…会恨我吗?”
说恨我啊！托比亚斯在心中怒吼。唯独对你，如果说恨我的话，我就不会开枪。
因为对我来说，这是比死亡更加残酷的惩罚。
有了这份惩罚，今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紧。
“恨？”Raven怔怔地看向托比亚斯，想法在心智中迅速生成。
我们被制造出来，就是为了服侍人类，承担那些人类无法承担的痛苦。被造成这幅模样，是为了激起人们的怜悯之心，从而被更多的人接受。但我们终究不是人类，我们的性格在被制造出来时就已经决定，我们的记忆甚至可以被人为修改。在大多数人眼里 ，我们只是披着好看皮囊的机器人，为了操控者的利益干着各种坑脏的勾当。至于我们自己，我们的心智系统要求我们对人类保持绝对的忠诚。无论人们向我们发出什公命令，哪怕是让我们去送死，我们也只能接受。指挥官，您比任何人都更清楚我们的本质，却把我们当作人类来对待，把我们当作战友、朋友、家人，以及…更亲密的关系……而您又是救下我，把我从恐惧中拉出，给了我依靠的人。别说是现在迫不得已，就算是您背叛了我们，我也不会恨您。如果可以，我会跟随您一同战斗，哪怕是要对抗整个世界都没有关系。而现在…
…Raven缓缓低下头，泪珠悄然滴落。我只是…不想离开您……
但她并没有说出，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样吗…”托比亚斯几近崩溃，但也终于下定决心。“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已经到了这一步，事情已经无法挽回。
即使收手，刚刚发生的一切也不会改变。更重要的是， 如果Raven已经被控制，那收手就意味着她成功击破了自己的心理防线。
开枪的话，至少自己还有五成几率能活。
或许Raven永远都不会原凉自己，但此时他真的别无选择。
“对不起，Rav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