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上将大人·肆 “被扼杀的天使”(2)

小镇，灿烈，边境的一切……
是的，再也回不去了。明明是在阳光明媚的日子中，这些事，那些人，始终盘旋在我的脑海里，冷的刺骨，让人心寒。
接下去是一个真正的完美世界。
你驻足等了好久，却没见上将半分影子，无趣之间，你推开了后院的铁门，想去看看里面的花圃。
与外面肃严庄重的气氛比较，院中温和太多，正中有一个更大的花圃，你认得里面种的是玫瑰，与上将家是同一个品种，只是里面大部分红花均已凋谢，只有几多黄色的玫瑰和翠绿的树叶一起在微风中摇曳。
这个品种很名贵，栽种起来也很复杂。想象呵护它们的，必然是一双纤细的手和一颗温柔细腻的心。
“你不在的日子里，我也栽种的很好吧。”
寂静中，风卷起树叶的声音都一清二楚。
你回过头，看见了上将搀扶着那位妇人，面容白皙，像是大病一场过后，身着得体的淡色长裙，你一眼便看出来，她就是上将所说的姑母，边玖汐。
“是的，母亲……”
你似乎瞧见了上将眼中的感激，机械地说出了这句话。
车中
“什么忙？”
“我姑母的女儿三年前失踪，而恰好你与她长得极像，她患病许久，托我一定要找到她，所以……”
你张了张嘴，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扯出一个笑：“我知道了。”
后院中
你与上将还有边玖汐坐在离花圃不远处的亭子里，边玖汐握着你的手，时不时还要拿手帕擦擦眼睛。
“我的时恩终于回来了……”
你无话，安静地坐在一旁，你看着佣人将红茶与点心放在桌上，你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你抬起头看向身旁的边玖汐，那张特意涂抹的脸上，双眼却没了神韵。
她原来看不见……
你低下声，试着去安慰这个悲戚的女人。对于家人的概念，自己的脑海里是不曾有过的，家人，也只有灿烈和火山。
白昼的光，照在她的脸上，才可以察觉到她是这般的孤单、凄清。原来，母亲的存在就是这样的吗……
到了傍晚，你心中还是堵堵的，从心底滋生的罪恶感压的你喘不过气来，你站在大门口等上将，边玖汐累了，他本该去照顾她。
夕阳落下去了，空气里有了凉意。你看向天光里的院墙，一棵青松成了黑色的剪影。
所有的事情仿佛都偏移了原来的轨道。
“西漫。”
夜里风大了，边伯贤这才看见了门口的你，风将他的头发吹得微微飘起，只是明灭的眼睛里，一瞬间让你觉得像是小镇田野里的萤火。
“抱歉，久等了。”
你怔怔地盯了他有一分钟，眼神幽深恍惚。
发鬓不知时候落下来了，长发垂在肩上，你将那朵花别在了耳后。
“嗯。”你淡淡地应道。
回去的路上你靠在窗边，双眼无神地观望着外面的景象。近郊一坐废弃的灯塔，斑驳的水泥柱子，旋转楼梯，高高地耸立在河边，在微醺的落日下，尽是陈旧破败的沧桑感。
你趴在窗边，目光紧紧地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