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恨之入骨（84）

40纯属脑洞！！！请勿上升正主！！！
孙九芳坐在他对面自己给自己挖了一勺布丁，随后盯着周九良还是有些苍白的脸道，“你看起来像是生病了。”
周九良顿了顿，嘴唇颤抖着，好久才将一句话讲完整，“我哥哥……去世了。”
“节哀。”
孙九芳的动作一僵，放下勺子他伸手揉了揉周九良湿漉漉的头发，才继续恢复原来的姿势，“所以你是因为你哥哥走了太伤心？”
“不……不是的。”
周九良身体回暖，可是这一刻那些情绪又再一次席卷而来，盯着手里的咖啡，他忽然间对这种陌生的照顾生出了想哭的冲动。
窗外雨声不息，如同滔天巨浪要冲破这层墙将他吞没。
周九良觉得自己整颗心仿佛还在淋在雨中没有收回来，一边不停的流血，一边不停地疼痛。
于是下一秒，眼泪便落在咖啡里。
周九良迅速抬头撤离杯子，身体微微颤抖，“没关系。”
不行……他还不能死……他还，他还有雁雁……
他要是死了，对于雁雁来说就太残忍了……
周九良将眼泪硬生生憋回去，孙九芳早就停下了吃东西的动作，楞楞看着眼前坚强得近乎可以让人心疼的男子。
到底是谁把他逼成不得不坚定的样子？是这现实，是孟鹤堂，还是他自己？
孙九芳将念头收回去，装作没看见周九良的失态一般淡淡说道，“我也失去过很重要的人。”
“有多重要？”
周九良下意识反问。
孙九芳轻笑几声，像是无所谓一般，可是男人的眼里分明是悲伤的，“重要到失去她的时候，我和你一样一度后悔的想去死，到头来不惜一切，哪怕做了五年牢都换不回原来的样子。”
周九良看着孙九芳的脸愣住了，随后才轻声道，“不好意思，也让你想起了不好的事情。”
“怎么能说是不好的事情呐。”
孙九芳把周九良喝过的咖啡端过来，用勺子搅了搅，随后说道，“对我而言，已经连失去都成了一种美好。”
有一种爱深入骨髓，哪怕到头来一无所获，但是只要与她有关，就已经成为了足够奢望的东西。
爱是你送我的，所以我要；痛是你送我的，所以我要；哪怕离开，那也是你送我的，所以我一一收下。
“我倒是没想到孙先生这么深情。”周九良察觉到气氛低沉于是开了个玩笑，“和你的外表不搭。”
毕竟孙九芳长了一张玩世不恭的脸。
孙九芳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盯着周九良许久，倏地才把喝过的咖啡推到他面前，男人支着半边脸，“周先生，对你而言什么是深爱？”
“很可惜，我不懂深爱。”
他爱一个人的能力早就已经被孟鹤堂摧毁了，在五年前。
周九良没有再去碰孙九芳喝过的咖啡，后来他起身，微微不好意思的问孙九芳道，“孙先生有……有多余的长裤吗？”
他想回去了，可是衣服裤子早已全部湿透，刚才出来的时候只是穿了一件很宽大的衬衣，足够遮到膝盖，可是如果要出门，这样是觉对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