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1-2）(5)

只盼那人，下回出手别对自己这么狠。他似乎总是对别人很好，却对自己最狠。
但仙督对夷陵老祖的监管却实打实地更为严格。
魏婴的通行玉令被没收，没有蓝仙督陪同时，他只准在后山的降魔洞和静室这两处停留。
各大家家主来云深商讨仙门近日事务，会议完毕，仙督被一干人等拖住议事，聂怀桑偷摸来到后山降魔洞，探望几月不见的魏无羡。
从怀间的乾坤袋取出两个酒瓶儿，一包花生米，两人喝酒谈笑起来。
魏无羡得了这么个酒友，心情大好，与聂怀桑碰杯，
“聂兄你可真是救我于水火。这些天禁足出不去，酒也断供，可馋死我了。”
聂怀桑客气了一番，吐苦水道：
“魏兄你好狠的心呀，含光君那一掌让我重伤养了三个月，三个月你知道吗，什么都不能干，躺床上都要发霉了！”
“嘿嘿，聂兄，是有点对不住你，可你卧床期间谣言仍在疯传，你不也因此洗脱嫌疑了吗？要是任由蓝湛怀疑你下去，即使找不到证据，为杜绝后患，他能不动声色把清河聂氏一锅端了，你信不信？”
“我信，我当然信！”
“所以聂兄牺牲小我，保全了整个清河聂氏，不愧为家主，有大家之风呀。来来来，我敬聂兄你这一杯！”
 酒过三巡，聂怀桑有些上头，红着脸晃晃悠悠道：
“不过话说回来，你跟蓝湛是一对，别的闲杂人等知不知道我不清楚，可是姑苏蓝氏云梦江氏清河聂氏兰陵金氏这几大家的家主不止知晓，还连你们的相识相知相爱轨迹都门儿清。这么算来，你俩的关系不约等于是仙门大家都清楚的秘辛嘛。仙督还好好在位呢，居然敢弹劾你老祖，谁胆子这么大在太岁头上动土？”
魏无羡看着酒杯，无奈摇了摇头：
“君心难测，谁知道会不会有人跟仙督进献些离间的谗言，我这万一失宠了，可不就只能等着墙倒众人推啦。”
“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
魏无羡嘻嘻笑道，
“聂兄，这可就得看你嘴严不严了……”
聂怀桑连连摆手：“别别别，就算我被抓到刑讯逼供，只要我不说，含光君没得到真相前自然不会杀我，我还可以等魏兄你来救我，不至于没有活路；我若说了，我俩都得完蛋，那才是真的求救无门啦。”
魏无羡喝酒不言语，聂宗主又补充道：
“而且，我觉得，仙督他应该还是信你的。”
魏无羡道：“蓝湛若信我，我当保他百岁无忧。”
“魏兄，别怪我多嘴问一句……若不信呢？”
黑衣人沉默良久，淡然笑道：
“若不信，世间再无魏婴，此身当万劫不复……”
山洞外，收敛了气息的白衣人神色冷凝，快步离去。
这两人……果然有鬼。
聂怀桑的话什么意思？两个人都完蛋，是指真相会让自己对魏无羡不利，甚至灭了他？什么样的事让他俩有这个认知？仙门世家还有谁不知道自己对魏婴的拳拳维护之心吗？甚至连他蓝忘机坐上仙督之位，也是为了护夷陵老祖才……，魏婴为何觉得自己会置他于死地？
他究竟做了什么？
不管真相如何，必定比血洗不夜天还要可怕，还要罪孽深重。这样的事情，简直让人无法想象。他和聂怀桑，底下到底进行着怎样的交易，隐瞒了怎样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