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有了超能力生活就会变好吗?》第一章:男青年雨夜观异象,为赚钱无剑走偏锋
25岁的时候,我们仍然普通,张朋阳痿了。
与阳痿相伴而来的,还有逐渐显露的超能力。他自己也忘了,两者是哪个先出现的,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那扇被邻居小孩砸破的玻璃,是造成自己身体变化的直接原因。
此刻的他站在某条漆黑的小巷里,准备实施一个大胆的计划,但在行动开始前,让我们先把时间回溯到上周的今天。
这座城市有着一张大众脸,像极了你我居住的地方,高楼林立,马路纵横,快递员与外卖小哥飞奔在各条街道上,有时超速有时逆行,如果你试着寻找,我猜你甚至可以找到与你所在的城市相同的街道,唯一不一样的地方是,张朋所在的城市,没有你我。
张朋租住在某处城中村一间2楼临街的房子里,楼下便是群众们自发组织的菜市场兼生活广场。
尾气、废气、气气萦绕;叫声、喊声、声声入耳。
张朋的窗紧闭着,窗里的他刚打开在楼下打包的煲仔饭,饭上零星点缀着几粒叉烧,长时间的失业让他不得不为自己精打细算。投出去的简历越来越多,件件渺无音信,有时候他坐在床上时会恍惚这是不是梦,只有桌子底下同样繁多的外卖盒子提醒着他:这是真的~这不是梦~
唯一能让张朋有些许安慰的是相比于在人才市场外的马路上蹲着吃鸡蛋灌饼,他还能躲在这小房子里吃外卖,没有人的窥视和打扰,这让他自觉还能保留一丝年轻人最后的倔强。
但很快,张朋最后一丝倔强也被一颗皮球击垮了,一颗黑里透着红的球从楼下飞了进来,撞破了他的玻璃窗,击飞了他的煲仔饭,弄疼了他的老干妈。
张朋拿着球走到窗边,几个孩子在楼下仰着脸看着他,张朋很想骂人,但他不知道哪一个是房东的孩子,生怕一时口嗨连自己的栖身之所也嗨没了,只能冷冷地看着他们。一个孩子开了口:“叔叔,可不可以教我们踢球啊”?“还踢球”?张朋说罢将球从二楼扔向远处的垃圾堆,沿途应该是砸到了几处摊位,他依次听见了锅碗瓢盆碰撞声,瓷器碎裂声和妇女叫骂声,少顷,又听见了刚才那几个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今夜的城中村,大雨倾盘
诺大的雨滴将白天残留在窗上的碎玻璃击落,整个窗口门户大开,享受雨水的冲击,很快,张朋的房间便又湿又滑,张朋只得将洗脚的塑料盆放在窗口,试图不让大雨直接淹没房间。雨滴落在塑料盆上的声音令人烦躁,屋外的落雷又连绵不绝,张朋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索性拉着椅子,坐在窗口看雨景。
如果来一首电音的话,现在的室外更像是一个超大型的夜店,由于雷电太过密集,使得整个天空闪烁异常频繁,才看几眼,张朋便觉得眼睛要爆盲,正打算回床,却发现了天空的一丝异样。
底色本是漆黑的天空,在雷电最为密集的一处,颜色逐渐变得淡了起来,又黑色转为暗红,继而暗红又转为深红,红色背后似乎有光,要冲破这肉眼可见的红色图层。这一区域的天空愈发的红起来,在大雨的背景声中,雷声似乎逐渐沉闷,张朋继续眯着眼看着,那一处天空的颜色过渡的时间逐渐变快,整个天空像是极速膨胀的气球,而张朋所注视着的红色的区域,就是接下来气球要被针刺破的点。终于,在类似日出的一瞬间,伴随着巨大的雷鸣,红色背景后的光喷薄而出,整片红色的天空像是被抽掉空气的炭,迅速暗淡下去,而喷薄出来的光,似乎变成了无数个小型球状闪电,散落在大地上,其中一个,朝着张朋的方向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