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废稿件 第一卷 作废于2016/5/7
我当年写了个什么东西,从那时我的心就脏了。
“喀嚓“
”水淋淋的白色瓷砖上闪烁的小太阳般的灯光,忽如南柯一梦,预示着希望的破灭。无影灯的光华不再,众人的脸庞黯淡无光。手术台上只有一个半人的患者痛苦地抽搐扭动。几位医师围在四周,脸上只是写完惭愧与悔恨。一位德高望重的年轻医师十分费力地将沾满发暗的血液的手术用橡胶手套从手上拉扯下来。而身边的一位职位稍低的医士略显恭敬地问道。
“吴岐梓院长,我们怎么办。”
吴岐梓的左手闪了一下,医生们便将承着尸体的手术台合力退了出去,吴岐梓微微转身:
“江南,随我出去。”
名为江南的助手与吴岐梓一齐踏步走了出去。手术室大门前杵着悲痛欲绝的患者家属。其中一个年纪较老的,似乎是患者的母亲的妇人踉跄地冲去,一把扯住吴岐梓的手术衣,夹杂着哭吼声骂着无法听清的言语,双手大幅度摇摆,险些将吴院长甩倒在地。但是吴岐梓默默不语,任凭老妇人粗暴地质问。
“哐嚓”
吴岐梓的方型眼镜从面颊部狠命甩出,在空中直直的飞凌着,忽而撞到走廊的墙壁上,跌落,在地上一连打了几个圈,伴着刺耳的声响。还是江南伸出援手,将吴岐梓与老妇人一下扯开。于是吴岐梓踏着不甚大的步法沿着悠长的走廊向着破碎的眼镜踱去。边走着边将眼镜拾起,抹去碎裂的玻璃,戴在眼上,只看到了四分五裂的世界。他低头走开了。
吴岐梓走着一会,江南赶了上来。他的年纪并不是太大,可能比吴岐梓还要年轻。少年有着瘦削的身躯与飘逸的刘海,杂乱的头发被染成青草汁般的碧翠,略显幽深的双目中射出暗色的光芒。他的指尖细腻滑嫩,轻轻挥舞,恍若饱含泪水的亡魂快速行过死荫般的幽谷。江南将指尖重重按在墙上,随着步履一同划过。吴岐梓头也不抬,问:
“局势如何?”
江南猛地停下,忧虑地回复:
“院长,我们努力这么久了,没有一丝效果。”
“是吗。”吴岐梓仍然走着:“世界上的精英已经研究许久了,也还是没有解决这种病毒。我们做了又有什么意义?
江南诧异道:“嫂子,不是有什么进展了吗!”
吴岐梓听罢,向后转身,叹了气。随后便走回原路,将江南落下,消失在走廊的拐角。
我堂堂一个院长,享誉世界的医学家,已经失败了吗?吴岐梓的心有些冰冷。药煮雪那边只是研究出了一些病理和机制而已。还是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发现。
病毒一直是生存在人类身边的,对人类有一定危害的,难以剿灭的微生物。每当一种新的恶性病毒出现,世间总会动荡一时。但是已经好几年了,这种恐怖的病毒导致上亿人口成为高等丧尸。这里只是暂时安全而已,恐怕忽然就会在本地爆发。吴岐梓摇了摇头,不觉握紧了腰间的六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