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智能：纽约] 第三十七章 砰(3)

程墨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感觉到一声巨响，然后面前的挡风玻璃就整块摔了下来。好在曹子建及时地按下了他的头，这些玻璃才没有划到他的脸。
王曦梦和黄太一从后座翻身而出，黄太一伸手往前一撩，打开了程墨的车门，连拖带拽地把他直接拉下了车，然后藏到了身后。
程墨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受伤，只是刚刚被曹子建摁下脑袋的时候整个人撞在了车的内饰上，现在还在眼冒金星。但是看黄太一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想必他们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可是程墨没有想到的是黄太一竟然在自己身前结了个手印，嘴里还念念有词：“天下有山，遁。”程墨看过易经，知道这是易经里的遁卦。但是黄太一这时候念出来让程墨完全摸不着头脑。
他还没细细想完呢，身边的尘土突然就扬了起来，有些沙砾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了他的眼睛里。哪怕他再迟钝，也意识到了生死的分割线就在自己身边。
可是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程墨的错觉。当他好不容易等泪水冲刷干净了眼里的沙砾，睁开眼就看见黄太一曹子建和王曦梦三个人聚在一块。
“那人怎么样了？”
“已经失去行动能力了。”曹子建回答道。
“发生了什么，谁失去行动能力了？”程墨一头雾水地看着三人问道。
他看了眼身边的泥土，已经陷下去了一个深坑，像是被什么动能极大的东西用力钻出来的。而凭空就能钻得这么深的东西，程墨只能想到一样……
曹子建走过来扒拉了一下这个深坑，从里面找到了些金属残片。
“这是……？”
“子弹。”黄太一在一旁面无表情地说。
“等下，你是说刚刚有人要……？”
“对。”黄太一走到挡风玻璃前扫了眼，程墨这才发现挡风玻璃在巨大的冲击力下已经完全掉落了下来，而且副驾位置上有一个空洞，从里面看过去，可以一眼看见后备箱。不只是副驾，甚至连后座的座椅也一并被洞穿了。
“.338拉普马格努姆子弹。”曹子建在车子后备箱扒拉了几下，找出一枚弹头递给了黄太一。
黄太一对着挡风玻璃比划了下：“很准，如果不是子建摁了你一下，你见过裂开的西瓜吗？你的头也会变成那个样子。”他转头对程墨说道。
“所以这是冲我来的？但是我一向老老实实本本分分，谁会对我下这毒手？”程墨忙不迭地开始喊冤：“还有没有天理了！像我这种好人都会被盯上吗？”
“过去问问不就知道了。”曹子建若无其事地说到。程墨看了他一眼，这才发现他的左手还握着一把金色的短矛，矛尖此时正凝着一滴鲜血，但也就一滴而已。这柄短矛的其他位置丝毫没有沾染任何血迹，这才显得矛尖的那一滴分外奇怪。
曹子建注意到了程墨的目光，甩了甩手中的短矛，往空中一扔，短矛就像金箍棒一样自动伸展开来。它好似摆脱了地球重力一般，在空中颤动了一会，如同星盘一样指向了一个方向，开始无声地飞行起来。曹子建抬头看着长矛飞行的轨迹，招呼其他人一起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