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之圆(2)

“不！！！水水!”少年终于爬到了倒在地上的少女身边。他一把把少女抱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少女眼神涣散，眼看就要不行了。“啊…是哥哥啊，我要死了吗？真好，死之前还能看到哥哥…对不起啊哥哥，明明说要一直陪着你的…呐，哥哥知道吗，其实水水超级、超级、超级喜欢……”说着，少女的手从少年脖子上滑落，眼神也失去了焦距。
她死了。
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的少年一遍又一遍的摇晃着手中的尸体，然后呆呆地不动了。他一直持续这个姿态，直到两天后，某特殊部门人员的上门。两位探员全身黑衣，带着墨镜，看到这样的惨状也略有动容，其中一人俯下身，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节哀。”随后直起身，说道：“我们怀疑这里被北都的秘密武器攻击了，可以请你跟我们走一趟接受下调查吗？”少年抬起头，眼神黯淡无光。“跟你们走，就能找到凶手吗？”两个黑衣人相视无言，然后说：“不能保证，但至少会有帮助。”少年又低下了头，片刻后抬头，说：“能请你们帮我把我妹妹埋起来吗？”黑衣人迟疑了一下，说:“乐意效劳。”
两天后，少年坐在轮椅上，看着桌子对面的男人。“……一旦参加这个计划，我们将为你提供免费的假肢和一套正在研发中的强大系统，绝对能让你找到你想找的凶手。但前提是，我们会给你指派一些任务，当你服从并完成后，我们会给你自由，届时，所有的一切都将成为你的。你意下如何？”他被接来不只是进行审问，还有询问。人体实验、小白鼠、力量。这一切，在他的脑子里搅来搅去。“我还有什么选择吗？”他抬起头，淡淡的问。
手术进行得很顺利，但不只是中年人所说的假肢。实验人员为他装上了全新的双腿，由泰坦合金打造，每个仿生肌肉群都由一个极微型反应炉提供能量；同时，实验人员还更换了他的脊椎。由线性光基矩阵组成的神经能使反应速度提升三十倍以上，植入的肌肉记忆会在极短的一瞬间起效。他们摘除了少年除了心肺之外的其他器官，并且植入了一套全新的从消化系统——同样可以进食，只是获取能量的方式变了。他们摘除了他的眼球，植入了两个携带有高速摄影功能的类眼球状信息分析仪。
除了脑子和心肺，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什么是少年自己的了。但拜这套装备所赐，少年现在很强。他可以以近光速的速度奔跑，可以在完全黑暗的环境下用飞镖扎死苍蝇，可以一脚踢爆一辆车……
接下来的生活很枯燥，少年被命名为1 号，中年男人带了数个黑衣人过来，让他们教授1号技巧，关于如何杀人、如何破坏、如何使用枪械、如何在追杀中活下来，少年学的很快，因为是机器在记忆。三个月后，少年吸取了他所有“老师”们的知识，成为了一台精密的杀人机器。
第一个任务是刺杀，不能有一点差错，少年也确实没有出差错，因为出任务前实验人员对他的脑子动了手脚，抑制了大脑分泌多巴胺的速度，让少年失去了感情，变成了一台真正意义上的杀人机器。每次任务之前，实验人员都会进行这个操作，以免出现纰漏。少年不知道，实验人员也不会说——这个行为有很大的后遗症，并且已经开始表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