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炮弹，都是红油味的~（明日方舟同人小说）三(6)

“全部杀光。”
“好嘞！”
能天使从德克萨斯身后转出，暴雨般的子弹朝这些术士面门扑去，带起一篷血雾。
“德克萨斯，哈哈，对，这才是以前的你！”狼魂飞舞，几名要出手的术士纷纷被打断施法，剩余的人正要搏命控制住能天使时，却被可颂一个重锤向后轰去，这一推，直接送到了从背后偷袭的拉普兰德的剑下。白狼的狂笑声萦绕在战场之上，被沉默的萨卡兹术士组长瞬间变成了羔羊。在他们绝望的哀嚎声、白狼兴奋的咆哮声、萨科塔人停不下来的开火声中，原石炮弹从他们头顶掠过，正好撞入慌忙撤退的术士组长残部中。
“轰！”
“全灭，任务完成。”德克萨斯一如既往地做了简短的战场报告。
“你是科西切公爵。”陈站在残垣上，低头看着“塔露拉”。后者一身残破，长剑弯折，却依然定定站在那里。这站姿和多年前在断桥抓着塔露拉与魏彦吾对峙时如出一辙。
“她会剑术，你不会。你一直凭热流而非剑术战斗，妄想瞒过谁？科西切本就是一位优秀的术士，你使用热流的方法更暴露了你！”
“呜————————”
然而就在科西切将要答话的时候，绝强的嘶吼声猛地掩盖了一切。陈的双眼一黑，方才因激战而极力催动的气血在体内如活物般乱撞，好似万蛇噬心，让她一口金红色的龙血顺嘴喷淌。
她蓦然感到鼻尖一热，前扬的紫色发梢被烧做无数青丝爆散飘扬。死亡从她的面孔上拂过的动作如此之快，快到她向后躲避时危险已经解除。她睁开被震得重影叠嶂的眼睛，但见一条灼痕从科西切刚才站立的地方一直延伸到她脚下。再寻那黑红色的身影，已是踪影皆无。
这是一个警告。
似乎泡在了水中的耳朵震荡着挤进外界的声音。她听到了尖啸声。战场内所有人刚才都被蓝鲸的嘶吼致聋了，现在他们不得不大吼着进行联络。
“立刻撤退，现在还来得及！”
“小心，保护博士！”
这是银灰和赫拉格将军发出的警告。陈咬牙提剑在袖口削落一块布头简单扎了披散下来的头发，跃上残垣向后看去。这一眼，惊得她险些从墙头倒撞下来。
科西切没趁机杀死她也许并不因为心存不忍，他逃了，也不是因为他不足以以一当三。只因他此时已是不得不逃。在陈的视界内，一堵赤色的山峦正在视线中逐步阻住罗德岛母舰向乌萨斯军队方向逃逸的黑色躯体，变得越来越大。她甚至能窥见那如被剥了皮的青蛙一般流着熔浆的赤裸肉质。那红色巨鲸的下腹伸出无数赤红色的触腕，每一条都有城防炮的主炮粗细。它们在地面上疯狂地蠕动着，带动庞大的躯体碾压所经过的一切。越来越高的温度和似乎被无形的威压扭曲的空气昭示着一个残酷的事实——蓝鲸在经过战场时突然放弃了对罗德岛的追逐，向着龙门前的战场而来，它的正前方正是博士的位置，在这条攻击线的延长线上，龙门东城区赫然在列。这是死亡的直线。
“呜——————————！”
蓝鲸再次鸣叫，这次叫声又和先前不同。在最初遭遇罗德岛母舰时，这咆哮仅仅出于本能；在察觉到斯卡蒂在用鲸歌抵御它的咆哮时，它的咆哮带有明显的攻击性质；而这一次，它的咆哮带有一种强烈而古怪的兴奋意味，好像恶蛟嗅到了猎物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