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人间》苏楚X叶霄 第六章 你看不见(2)

吃到一半的时候，广场远处突然开始放起了烟火。苏楚看向窗外，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暗了下来，又是一个夏夜，带着烟火的夏夜。对面的那个人端的一派衣冠楚楚，吃相也格外克制，从里到外彰显着某种阶层的良好教养。
“我说，叶霄。”苏楚放下筷子，双手抱胸看向沉默的那个人。
“嗯？”叶霄顿了顿，抬头看向她。
“像没事发生一样坐在一起吃饭，也不知道该聊些什么。不觉得很没意思吗？明明分手了啊。”她说这话的语气跟讨论天气没什么区别，眉眼弯弯，甚至看不出在想什么。
“那就重新开始认识，重新开始谈，”叶霄给她夹了一筷子小酥肉，又给她的杯子里添了些饮料，“这个要快些吃，一会儿凉了。”
“有这个意义吗？你知道的，我们射手座……”
“苏楚，我不太清楚你到底怎么想，现在也不必说这些话，先把饭吃完。”叶霄说罢就不再理她，一个人慢吞吞地继续吃饭了。
苏楚撇撇嘴，算了，吃着别人的饭，要尊重东道主的想法。
窗外的烟火还在继续，划破夜空的璀璨点亮着她的眼眸，在瞬息间明明灭灭。
一顿饭结束，那个话题并没有再被提起，只是两个人穿过涌动人潮，一直到踏上他送她回家的路，没有再牵起对方的手。
苏楚突然觉得，如果这算是补上了三年前欠下的那场好聚好散，那理应是她来付款。
“那就这样，我下车了，你好好休息。”苏楚解开安全带，冲着司机甜甜一笑。
“苏楚，”叶霄一把拉住了苏楚的手，没有转头，只是在她疑惑的目光中垂头微顿，深吸了一口气，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我知道你一向都很有主张，也永远都擅长一个人做决定。已经很久过去了，有将近我们在一起的两倍时间那么长。这三年里我常常在想，如果当初我没有去卸下防备爱上你，是不是现在我已经拥有了自己另一种很快乐的生活。但是不会有如果发生，苏楚，有你在就没有如果。”
“你这算什么？”苏楚想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但是并未成功。
“听我说完，”他轻轻眨了眨眼睛，“王又晴和丁言都告诉我，你不相信爱情，不相信婚姻，不相信时间，让我不要再执着了。可是苏楚，分手之前，我爱你一年半，到现在为止，我爱你四年半了。你不需要有压力，就像你说的，有更好的就去努力得到，但我还是想告诉你。”
“也许你看不见，但我爱着。”
叶霄慢慢凑上前来，俯下身在她额头留下一个轻吻。
“好梦，苏楚。爱和我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