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1 姐妹(4)

“你要读就读你的，当老好人照顾她干嘛？”
“你怎么一下子就变得如此狼心狗肺了？”
“这才是真实的我。”韩芝语强调道。
“不对……”熊莘烨突然想到了不对劲的地方，“我总觉得芝雅昏过去并不是这么简单的问题……”
“这话怎么说？”
“你现在觉得一身轻松是吗？”她认真地问韩芝语。
“这三年来我最畅快的一天！”韩芝语哼声道。
“她有当过乖乖女？”熊莘烨指着韩芝语，问于双嫀。
“在学校她确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是这样……”于双嫀点了点头。
“有一种可能性。”熊莘烨分析说，“你们所见到的那个乖乖女，有可能是芝雅的某些特征。”
“为什么这么说？”何织誓饶有兴致地问。
“这个她刚刚已经说了，她讨厌芝雅在她面前装乖乖女的样子。她自己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为什么在这段时间里一反常态？”
“你的意思是……”
“说不定让一切变成这样的根源，就在这个地方。”熊莘烨一脸担忧地望着门敞开着的最里面的房间，“总觉得她的瘫痪、互换的能力，全都来自于此……”
“那也就是说……”何织誓低头想了想，“如果刚刚这两个人的表现是象征着芝雅的回归，那就意味着……”
此时，除韩芝语外，所有人都一齐望向里面那间房，都吓得张大了嘴巴。
不知什么时候，严芝雅已经费力地傍着门框站在了那里，虽然腿因为长时间没有站立而抖个不停。
“姐……”
她出来的第一句话，便是把韩芝语唤作姐姐。
“你居然能站起来了？”
这一幕确实让韩芝语感到神奇，因为刚刚她还是瘫痪状态。
“谢谢……”
“谢谢？”
“嗯。”严芝雅勉强笑道，“如果你一直不来，我可能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所以，可以告诉我互换是怎么回事了？”
严芝雅一脸怅然地回答：
“大概……是因为思念吧。”
“思念？”
“你做乖乖女的那段时间可能没什么感觉，但我是感同身受的。”
韩芝语激动地站了起来：“你……你和我互换过？！”
“像是互换，但不是互换。”严芝雅吃力地说，“只是因为不完整，所以你只是部分行为受到我的影响，然后……就一直维持之前那种状态了。”
“那现在呢？”
“现在好了，没事了。”
这个“没事了”，对吴劼和熊莘烨来说可没那么简单。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她：
“那互换呢？”
严芝雅遗憾地看着两人，轻轻摇头，但没有开口说出那残酷的事实。
两人的表情瞬间就不对了。
反倒是华生晔，像是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瘫在椅子上，一脸轻松惬意，之前积聚的阴霾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