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员事件簿·幽灵鲨满信赖篇(3)

刚刚那句话是对我说的？还是幽灵鲨的祈祷？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这一觉睡得是相当难受。被毫无防备，身材还特好的御姐抱着睡，再加上有位忍者小姐整夜都安静地趴在天花板上，左手还拿着一份可能致死的营养餐，怎么想都没办法踏实地睡着。
半梦半醒间，我好像看见了一座位于海底的残破古城，在那极致黑暗的深海中，有无数的声音在低语着什么。
“Yi Ya Yi Ya，Ka Su Lu，Fu Tang……”
发糖？什么发糖？这算什么？幻觉吗？
……
“……。另外，干员幽灵鲨患有严重的精神障碍，可能包含并不止于记忆障碍、情感障碍与认知障碍，甚至是人格分裂。我不是精神科医生，无法推断具体病因呈器质性或功能性，但依然希望能将心理状况纳入资料记录。——医疗干员赫默”
将白咕咕交给我的诊断记录扔进碎纸机，我突然明白了很多东西。难怪幽灵鲨上我床……呸呸呸，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容易让人误会。反正就是那晚的第二天，幽灵鲨醒来后好像不认识我了一样，先是把我踢下床，然后抓起圆锯就要给我分了。
幸亏白雪还守在通风管道里，不然我这小命就得交代了。
阿戈尔？我记得，好像斯卡蒂的出身地好像也是阿戈尔来着。那天晚上我梦见的，究竟是什么？而自从那晚以后，我在梦中也经常会看见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这些，又是什么？
我思考着，一路走回办公室，被允许在罗德岛内随便行动的幽灵鲨看见我后迎面向我走来，我连忙后退，然接着白雪就和鬼一样悄无声息地从背后给我递上了便当盒：“雇主，请。”
危！ 博士 危！
强迫自己停下脚步，我顶着幽灵鲨好奇的目光，硬着头皮走上去同她打招呼，偷偷回头一瞧，却发现空荡荡的走廊上哪儿有白雪的影子。我这是出现幻觉了吗？嗯，一定是的。
“你是……”幽灵鲨提着圆锯，打量着我，露出思考的表情，然后突然将我抱进怀里，贴着我的护袍嗅了嗅，露出开心的表情：“你是doctor，对吧？”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微眯，真的很好看，很亲切，也很难想象，她是一位遭受矿石病折磨，导致精神出现了一些问题的大姐姐。
没想到已经忘记我的幽灵鲨居然又认识我了，这令我非常惊讶，或许赫默的体检报告应该改一改？
挣扎着从幽灵鲨的怀抱里脱身，刚刚突然被她的宝具淹没，不知所措，差点就要窒息了，虽说真的很温暖，如同大海般宽广包容。似是看出了我的表情，幽灵鲨莞尔一笑，这笑容陡然变得危险：“那是因为，在您身上，有一种令我很安心的味道。啊哈，真想，真想再次，感受一下。”
发现她的语气不对的我转身就要跑，然后就又看见了白雪，她提着芙蓉的便当盒，在我看来有如地狱里的魔鬼。生不如死和一刀被秒之间，我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后者。在被幽灵鲨怀中抱doctor杀前，我又一次看了看走廊，什么都没有。真是我的幻觉？
……